“要我说,需给天星魔君加段情事,用那人间再回首、夺天复人心的隐线丰富魔君风采。
否则恶就是恶,显得不够曲折,不利故事流传。”
少年虞皇是什么人,政务一知半解、乐事样样精通。
恰好他对天下局势也不了解,只知浅显之事、不知各国隐情。
为此诸多佐证材料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反倒轻易看破了虚实。
可他是个懂事的人,从不揭人短,更不求真假。
为此他伸手一挥,叫那文阁学士立刻刊印出书,唤那群臣为天下开释。
如此顺滑之态,看的大宗正田恰连连点头,暗想这般贴心的君王真是少见,难怪唯独他能坐稳皇位了。
只是群臣还有意见,说什么大魏靖安侯、大梁昭灵王的名号最好隐匿,防止两国朝堂认为我大虞故意挑拨离间。
至于土德禅师云和王的名号,则无人在意。
此非他们轻视楚国封君,而是楚国那地方根本没有挑拨的空间。
相反虞国群臣还认为楚国之事多有瑕疵,怎会只有一位云和王与星宿宗有联系,最少也要有十余位才像话嘛。
“诸位以为人间奇史如何,可能刊印广传。”
“启禀太后,我等虽不知此事真假,但十曜同辉本就是天下大事。
我大虞若不给出一个说法,他国朝堂与民间方士也会编撰说辞。”
“此卷好就好在公平公正、不偏不倚,他国见之亦不会恼怒。
但星宿宗恐怕要被放在火上烤了,其承下此事或能成为名门大派,令那梁国佛门深感危机,从而稀释梁国国力。
此举利于我虞楚之盟,不利魏梁同盟,却又利于大魏国策,使其能更好分化影响梁国之事。”
虞国朝臣想的过多,少年虞皇方明深意。
果然,太后也是善谋之辈,一卷奇书不仅要定论天象之变、安万民之心,还要深藏隐患离间魏梁同盟。
“哎,似我这般好人,果然不适合玩弄权术。
也不知太后与丞相都是谁教的,竟能阳谋诡计信手拈来。”
少年虞皇赞叹摄政者谋,白狐素尘却思人心复杂。
她一片真心向星宿,何曾谋划四国事,为何这些朝臣总能从中发掘明争暗斗,是他们太复杂,还是她太单纯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说的还真有道理。
好似她主定天象、暗谋佛门,一心拆了梁国根基、从而调和虞魏之争。
待太后授意、皇帝御令、群臣主事时,丞相许亨亦走上前去颇为感慨道。
“师妹近来手段见长,此一石二鸟之计可安民心、可引祸水,已有几分老成谋国之态。”
“···,师兄你信我,我是清白的。”
“我懂,你是想与周师弟联手肃清星宿宗,再以之为基谋划梁国。
不过你俩究竟是怎么想的,此事若成,到底是引虞国之士去篡权,还是都督魏国之兵南下。”
“若你俩已达成协议,确实能合三国之力共围楚国。
终是我为人还算守约,未思先破盟友、共食一利之策。”
“···,人间太复杂,还是有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