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霍斯特回来了。
他双手提着走廊尽头饮水机的巨大水桶。
与此同时,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将使节坐着的椅子猛地掀翻,身后的两名学徒一跃而上,熟练地将一条粗糙的湿毛巾死死地盖在使节的脸上,封住口鼻。
水流倾泻而下。
“咕噜……呜呜呜……咕噜咕噜咕噜!
!”
水不断灌入口鼻,空气被剥夺,使节的身体疯狂挣扎,四肢无助地扭动。
当霍斯特终于停手,毛巾被猛地扯下,使节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窒息后的绝望,他剧烈咳嗽着,将大量水液呛出体内。
可他还未喘过气来,法比克已经冷冷地举起一根闪着蓝光的电棒,毫无预警地刺向了站在一旁、满脸惊惧的钛族少年——使节的亲儿子。
“噼啪——!”
电光窜动,少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体抽搐着倒地。
“住手!
!”
钛族使节惊恐地喊道,“我的儿子!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安柏莉靠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冷静:“我们要知道——那批‘人道物资’,是由谁经手?谁装箱?谁押送?你亲自确认过吗?”
钛族使节颤抖着摇头,语气中混杂着惊惧与绝望:“我……我只是外交使节……我从未参与过装箱或发运,我真的不知道物资里藏着武器……”
他话音未落,毛巾又一次被冷冷覆上他的脸庞。
安柏莉缓缓转身:“你答非所问了。”
霍斯特再次提起水桶,将一整桶冷水狠狠地倒下,毫不留情。
水流如刀,灌入意识最脆弱的缝隙。
“咕噜……呜呜呜呜……咕咕咕——”
恐惧,在室内弥漫;空气中回荡着水声、窒息声与压抑的电流声。
而审讯室的灯光,冰冷如铁,死死照着一场不容辩解的真相清洗。
这还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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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钛族使节终于崩溃了。
他的呼吸像破旧风箱一样剧烈起伏,脸上的毛巾刚被掀开不久,湿透的布料还挂着水珠。
他蜷缩在椅子上,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在咀嚼背叛的代价,又像是在和某种无形的誓言做最后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