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那个理所当然,半点没觉得哪里过分了,扬起白生生的小脸说:
“我今天受了好大的委屈,沈祭梵,你要哄哄我呀。你不哄我,那你也要多陪陪我嘛。”
沈祭梵自己脱了衣服,踩进水里,往她身边挤,“下午陪了你一下午,还不够?”
“那怎么算啊,碍,你别挤我呀,我都快被你挤出去了啦。”安以然不高兴的嚷嚷,沈祭梵直接伸手就把人给提了些起来,安以然惊叫了声,沈祭梵靠在她刚才靠的位置,然后把人按了下来。坐在他身上才出声:
“这样抬腿才没那么累,伤口敷了药,得顾着,别让伤口发炎,到时候几天都不能见好。”
沈祭梵手握着安以然的腰,将想要起身的人扣了回来。安以然又往前仰,伸手去扒抱在膝盖的纱布:
“沈祭梵,我可不可以把纱布揭了呀?都湿了,捂着不舒服。”
“揭了吧,待会儿重新上药。”沈祭梵低声道。
安以然伸手去撕,撕得自己哇哇的叫,沈祭梵脸转了开去,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腰没出声。幸得是她自己在弄,要是他给拆,她吼得这么厉害,指不定又得被她怎么嫌弃了。
沈祭梵轻轻在她莹白滑嫩的肩膀上咬,安以然不高兴的动了下,哼哼声儿道:
“沈祭梵,你别乱来,不准咬我。”
安以然一条腿踩在水里,等于是背靠着沈祭梵坐在他身上,腰被他卡得死紧,上半身往前倾,伸手把纱布轻轻的揭开。
膝盖上方被蹭掉好大一块皮,里面的肉清晰可见,就是被剥了一层皮,里面看起来血糊血糊的,伤口被清洗过,也上了药,倒是没才开始蹭伤时那么恐怖了。安以然抱着膝盖吹了吹,低声问:
“沈祭梵,我能不能把皮揭了?翻在上面好难看呀。”
沈祭梵还在啃着她的肩膀呢,听着她的话眼皮子一条,出声道:
“不能揭,让把翻起来的皮盖上去……别乱动!”沈祭梵忽然眼底有些起火,卡在她腰间的掌用力握了下,再道:
“要撕了皮有你痛的,留着挡一挡外面的细菌。”
安以然轻轻应了声后,食指拇指轻轻拈着蹭开的皮,然后又给碾回去,嘶呼嘶呼的喊疼:“沈祭梵我觉得好难看呀,长好了会不会留疤?”
“不会。”沈祭梵应出声,安以然身体忽然一僵,募地回头看他,咬咬牙:“沈祭梵!我是伤员,我全身都在痛!”
“我在给你止痛。”沈祭梵张口咬了下她嘴巴,安以然用头撞了沈祭梵的额头一下嚷嚷道:
“不要,膝盖不能在碰水的,你要把我拖进水里了怎么办?”
“不会,我保证。”沈祭梵在她耳垂上咬了下出声道。
安以然摇头,“不要!”完事了后沈祭梵拧着人走出去,把安以然扔被子上,转身去拿药箱。回来时候安以然正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呢,嘴里嘟嘟嚷嚷个没停。
沈祭梵在床前站了会儿,眼里含着满满的笑意,药箱搁一边,才出声道:
“乖宝,过来,上药。”
安以然抬眼望了眼沈祭梵,又抱着被子打滚,沈祭梵俯身直接提着被子就往身边拖。拖近身边的时候就跟揉面粉团子似的把人给一通揉,弄得安以然又痛又痒,眼泪都笑出来了。不停的对着沈祭梵拳打脚踢,一边气喘吁吁的嚷嚷着:
“沈祭梵,沈祭梵你坏死了,你知道我怕痒,你还故意挠我胳膊窝儿,我烦死你了,不准再来了,不准再来,你碰到我膝盖了,沈祭梵,膝盖疼!”
沈祭梵那是得了机会就挠她胳膊窝儿,弄得安以然不停的大声叫骂,骂完了后又求饶。
安以然想撑起来,沈祭梵直接把人又给推倒下去,安以然在推起来,沈祭梵又推了下去。安以然有些火,放手抓着枕头朝沈祭梵一下给砸过去:
“烦死你了,尽来欺负我,刚在里面你也欺负我。沈祭梵你太讨厌了!”
沈祭梵手臂一伸,枕头给接在了手里,紧跟着轻轻抛在了床的一头,笑道: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上药,嗯?”
“谁要你上药了?我自己来。”
安以然总算歇了口气,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抱着膝盖不停的吹。刚才是真蹭了好几下。她自己打滚的时候腿都是注意到的,可沈祭梵刚才闹她的时候,她因为怕痒又怕痛,一急,缩着膝盖的时候就蹭他睡袍上了。这不,才给贴合上去的皮又被蹭开了。
沈祭梵坐上床,把她的腿给拉身上搁着,转头看着小东西亮晶晶的眼睛说:“先把被子塞嘴里咬着,会有点疼。”
安以然一听,立马缩了下腿,眼里透着惊恐:
“有多疼啊?你不会要把皮撕了吧?”
沈祭梵看到她眼底的惊恐忍不住笑了下,道:
“不会。”
安以然松了口气,沈祭梵看伤口没有更严重,所以用消毒水清洗了伤口就上药,然后缠了一圈纱布后,抬手拍了下她另一条腿,道:“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