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江全被吓了一个激灵,暗道:“我在淞沪这么多年,可从来不敢招惹洋人,为什么这老外对我敌意这么大?”
想到这,江全忙道:“洋大人,我跟您才第一次见面吧?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小子化成灰我都记得。”里约阴沉着一张脸道:“尤其是你小子刚刚指挥手下在十六铺码头搬运枪支弹药的时候,那意气风发劲,我还历历在目。”
“刚刚,十六铺码头。。。。”江全开始将信息串联了起来,不确定道:“洋大人,您是刚刚护送枪支弹药过来的其中一人?”
“不错,现在想起来了?”里约冷声道。
得到答复的江全连道:“洋大人,这其中都是误会。”
“是那个丧彪,他说自己是容爷在巡捕房的得力干将之一,还说容爷查到了理查威廉被谁给绑架的消息,所以你们高卢鸡这边提供枪支弹药要去攻打那群绑匪。”
黄金容一听到江全这话,想开口替自己解释,但想到里约刚刚的交代,也是让他忍住了,继续听了起来。
“我一想,容爷的指示,立马照那丧彪的意思开始执行。”江全继续道:“只是,随着枪支弹药搬上船,开出码头之后,那丧彪就开始威胁我的人,要么跳江,要么在船上被他开枪打死。”
“我们一行人果断选择了跳江。”
为了突出自己的伟大,江全开始添油加醋说了起来。
“并不是因为小的贪生怕死,而是小的觉得,只有活着,才能将我得到的信息带回来告知容爷和洋大人您。”
“那为什么这四人中,就你衣服是干的?”里约狐疑道:“还有,既然带回消息,为何要在金屋边上鬼鬼祟祟?”
“当时跳江后,恰巧有一艘船只经过,他见我冷得厉害,就将船上唯一一件多出的衣服给我穿了。”江全解释道。
“至于为什么在金屋边上鬼鬼祟祟,是因为我们来到此地,看到这边围着一大帮荷枪实弹的人,不清楚这边什么情况,所以行动不免就有些谨慎。”
“总之,这件事跟容爷没有半点关系,都是那丧彪从中捣的鬼。”
听完江全的描述,里约冷冷的注视着黄金容:“黄金容,我不信,那丧彪没有你的指示,敢这么做。”
“里约大人,冤枉!!!!!”黄金容叫苦不已道:“首先,我在巡捕房根本就不认识叫丧彪的手下。”
“您要不信,以您在巡捕房的权力,立马就能查到。”
“甚至,在青帮,我也不记得自己手底下有这么一号人。”
“那人分明就是故意冒充的。”
“之所以会借着我的名义,肯定知道江全是我的人,对于我的命令不敢违背。”
“这就是一场故意栽赃陷害,想将你们的注意力给全部引到我身上来。”
里约没有接黄金容的话茬,看向江全,开口道:“那丧彪当时参与到搬运工作中了没有?”
“没有。”江全摇头:“那人跟我交代完之后,就先去货轮上等待了。”
“那人什么年纪,长什么样子,你给我好好形容一下。”里约开口道。
“那人看着三十出头的年纪,给我的感觉有些凶悍,至于长相,您让我描述,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江全如实道:“但是如果他站在我面前,我肯定能第一时间认出他。”
“你的意思是,请专业画家也无法通过你的描述手绘模拟画像画出那人的图像?”里约皱眉道。
“应该可以吧。”江全不确定道。
“应该?”里约声音一沉。
江全见里约语气有些不对,赶忙改口道:“一定,一定可以。”
这答复,才让里约脸色缓和了一些。
“里约大人,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黄金容终于出声道。
“你要问什么?”里约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