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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时间还短,张展荣要子心切怕出现什么问题,所以对她的态度还算能过去。
但是一旦月份大了,势必是要检查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到时候,事情就瞒不住了。
“我这不是也想要给肚子的孩子积福行善。”吴雯静说道。
顾平生端着酒杯走过来,但有个人已经率先一步的走了过去——张之彦。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我以为你回去陪同徐先生一起回去。”张之彦笑着说道。
温知夏掀了一下眼眸:“你跟其琛达成了什么协议?”
张之彦浅笑,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这种问题,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去问他本人?让我猜猜,是不想还是不方便?”
温知夏眸色深深,却未开口。
张之彦似乎也没有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出什么准确的回答:“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放弃徐其琛选择再次跟顾平生在一起,我这个弟弟你还不知道吧,他有病。怎么这么看着我?觉得我是在骗你,还是在无中生有?”
张之彦倾身,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可没有诓骗你,他是真的有病,精神偏执症听说过吗?精神分裂的一种,被害、嫉妒、钟情、疑病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他这种人怎么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他对你很好,只要是你说的你做的,无论对错他都照单全收。
甚至有些时候,他还会做出一些让你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比如限制你的自由,监视你,妄图操控你,让你的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他贪心的想要占据你的全世界。你以为这是爱吗?这只是一种病态的钟情,他只是病了,给了你一种被深爱的假象。”
张之彦的声音宛如是扎进脚趾的针,一句句落下的瞬间,像是扎着针头的脚趾猛然撞击向了墙面。
温知夏垂在身侧的手掌捏起来,面上还是那般清淡有礼的模样,“说完了吗?”
张之彦直起身,“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你如果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去问问他身边的那个朋友叶兰舟,他是医生,也是最了解顾平生病情的人,他还曾经自残过。”
在顾平生走来的时候,张之彦轻瞥了一眼后,就离开了。
顾平生狭长的眼眸眯起,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握住了温知夏的手,结果却触摸到一片冰凉。
现场的暖气十分充足,女士们穿着淡薄的礼服都不会冷,可她的手却像是刚刚从什么冰天雪地中出来一样。
“手怎么这么冷?”
温知夏抬手想要拿起一杯酒,却被他按住:“你现在的酒量不行,还是不要饮酒,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温知夏卷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了下,在她的眼底沉下一片浅浅的暗影:“平生”
顾平生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带着暖意的掌心,给她慢慢的捂热:“嗯?”
温知夏掀动唇齿:“你”
顾平生:“什么?”
温知夏扯起唇瓣,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他说。
温知夏轻笑:“你忙你的事情,我很快就回来。”
他们和好之后,他便时刻都不想要跟她分开,但他也清楚,这样的粘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受的,叶兰舟说过,每个人都需要独立呼吸的空间。
“好。”顾平生放开她的手。
温知夏站在洗手间的盥洗台前,温水冲洗着手掌,脑海中所想浮现出来了的是张之彦的话,他说顾平生曾经自残过。
对于这件事情,当时在二中里,亲眼目睹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那时喜欢安静,也喜欢一个人看书,所以整个校园里最安静无人打扰的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间段,她都一清二楚。
下午放学后的学校天台,是极其安静且温暖的地方。
天空中偶尔会出现连成一片的晚霞,好像伸出手就能够到。
这也许是一天之中最惬意的时候,她一个人抱着书每天都会留到天快黑的时候才离开。
但那天是个意外,她中途去了一个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天台一觉站了个人,起初并未在意,只当什么人偶然上来,她拿着书,就准备离开。
可余光却扫到背对着她的那人,胳膊上正在流血。
殷红的血水顺着手臂缓缓淌下来,比天边的晚霞还要刺目。
“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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