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漕河丝船翻了,薛家靠着漕运敛财结党,如今自然要忙着把事情压下来,也没空去管什么小小的刑科给事中。
只不过这事还是被刑部报了上去。
薛家本来闹着要立沈玠为皇太弟,就已经惹得沈琅不快,这下被抓了把柄再也不敢多言。
临孜王虽与圣上一母同胞,但是一个在自己还好好活着时就盼着自己死了接手自己位置的弟弟也有些碍眼了。
姝棠明显感受到姜雪宁对沈玠没有那么热络了。
倒是沈玠还是一如既往的寻摸着让关照她。
索性,沈芷衣和先生打了招呼,对姜雪宁高高抬手。
便是教学严谨的谢危,也在姝棠的耳提面命下不再多言。
与姜雪宁哄男人的手段成正比的,是薛姝和太后的恼意。
为了延续薛氏的荣耀,薛姝几乎是内定的临孜王妃,下一任的皇后。
沈玠对姜雪宁越是上心,太后就越是把她当成眼中钉。
有些野心不算什么大事,想做皇后也不没什么大不了。
但德不配位,扰乱国家就是大事了。
如果姜雪宁不是‘妖后’,姝棠还真不想管这闲事。
只要不牵扯到她,别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
只是如今大月国虎视眈眈,大乾内部却忙着争权夺利。
皇族内斗,民怨沸腾,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动荡不安。
薛氏一直在沈琅的底线上蹦跶,他不会容忍太久。
可他更不会容忍的是燕氏这个外姓手握重兵,早晚是要动手的。
到时军中便无可用之人,怕是只能割地赔款和亲。
姝棠敲了敲杯子,神色游离。
沈芷衣是唯一的公主,也就是和亲的不二人选,但大月狼子野心,即使和亲也难保长远的安宁。
届时公主便只有殉国一条路可走。
她不能看着姐姐去死,那便只好让别人死了。
“静月。”
静月附耳过来,眼神微动,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