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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谁叫她也好奇呀。
“还能做什么,烟花柳巷里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妈子!”
赛西施很是鄙夷地冷哼了一声。
“她家太太是何出身,妹妹也清楚,胡老爷纳了尹娘子,还不知足,就找了这个老妈子,叫这老妈子继续给他物色好看的窑姐儿,间或帮他看着尹娘子,稍有不如胡老爷心意的地方,胡老爷就叫了这老妈子用那些腌臜手段来折磨尹娘子,别看尹娘子面上风光,其实暗地里怕这老妈子怕得很呢。”
山桃瞄了赛西施一眼,见赛西施满脸厌恶,不像是装的,就多嘴问了一句:“这种私密事,赛老板是如何得知的?”
赛西施看胡妈妈的眼神便更加厌恶了:“我身边的顺娘,是自小服侍我的,前几年她男人没了,就找到我,我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顺娘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心眼,这老虔婆常来找顺娘一块去买菜,趁机蛊惑顺娘,若不是我察觉得早,顺娘这会儿早就不知被人卖去哪个暗门子做窑姐儿了呢。”
怪不得赛西施这么厌恶胡妈妈,原来二人之间有过节。
那胡妈妈嘴巴里被塞了抹布,手脚被绑猪用的草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住,如同一头待宰的猪一般,被扔在孙家门前的水沟边上,很是狼狈。
赛西施朝着她啐了一口,紧接着就跟唱戏一样,提高了嗓门,冲着孙家院子里喊:“妹妹早该这么做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当初看到妹妹头一眼,我便知道妹妹是个嫉恶如仇的爽快人,咱们姊妹都是一样的脾气,怪不得我和妹妹的关系这么好呢。”
山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世道人人都会做戏,不会做戏的人,就如同前世的她一般,憋憋屈屈地过一辈子。
她拽了拽还在唱戏的赛西施,劝赛西施省些力气:“别喊了,里头正在说话呢,你若是要找金爷,劝你改日再找,这会儿估摸金爷心里不高兴。”
赛西施愣住了:“金爷为何不高兴?”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事,山桃就道:“韩秀韩相公也在里头,大概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赛西施就瞪了山桃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她忙理了理衣裳,满脸含笑地进了院子:“这可是巧了,原来金爷和韩公子今日来时安兄弟家做客,怎么没人跟我说一声,我家可就在孙家东边呢。”
山桃忙也跟着进了堂屋。
屋里三个男人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尤其是金爷,脸上的笑容比方才可灿烂多了。
瞧见山桃,金爷的双眼就是一亮:“弟妹,时安说,这一桌子菜都是你的手艺,可当真?”
赛西施被无视,就很不高兴。
她挡在山桃前头,朝着金爷和韩秀行了礼,便一屁股坐在韩秀身边,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抬手抚了抚鬓边的碎发:“这不就是几道极其普通的菜色么?这是何物?”
她随手拿起手边一双筷子,在面前这道菜里扒拉了两下:“豆腐渣?韩公子是贵客,妹妹怎的用豆腐渣待客,妹妹家中是穷到连肉都买不起了么?”
“你在说什么疯话!”
金爷合上折扇,照着赛西施的手重重地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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