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锦天就不说话了。
他知道苏清婉和她父亲不亲,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批评她父亲。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半个小时。
厉锦天道:“我们多久没这样坐一起聊天了?”
“两年还是三年?”
苏清婉也不记得了。
感觉好久好久了。
厉锦天道:“从你去缅北后,咱们就再也没这样坐在一起平静地聊天了。”
苏清婉就不说话了。
厉锦天道:“我早就后悔了,你却不给我后悔的机会。”
苏清婉拿着酒瓶的手抖了抖,“你也没给我活命的机会呀!”
“对不起。”
厉锦天低头看着苏清婉的手,想要伸手去抓住,又犹豫了。
“那时候,我心高气傲,我不懂爱情,我不知道我离不开你。”
厉锦天眼眶湿润了,“婉婉,谢谢你活着。”
后来厉锦天无数个夜晚想起来,就庆幸苏清婉还活着。
她嫁给夜寻了也没关系,只要她还活着,就够了。
苏清婉现在是没办法和厉锦天共情的,她坐久了,身体有些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厉总太晚了,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从山上下来,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好长好长。
影子重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人。
厉锦天看着他们的影子,他心里很满足。
“婉婉,你买的花瓶砸碎了,两个都碎了。”
“旧物,本不该留着。”
苏清婉双手插在兜里,漫步在月光下,心里很平静。
厉锦天就转移了话题,“公司的事情,可能最近有很大的变动,你不用担心。”
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山下他们的车旁。
苏清婉靠在车上,对着厉锦天说:“你和夜寻不愿意合作,其实我也知道,你俩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和刘家单干,不屑合作,可是我要说的是,不要轻敌。”
“是,你说地都是金玉良言,我都记住了。”
厉锦天痴痴地看着苏清婉。
月光下,她漂亮得不可思议。
苏清婉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赋予她的成熟,极具魅力。
一言一行,一个抬眼,都充满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