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相比北境的阴霾笼暮,有那么一座名为“天阳”山府,就春意盎然了,天还未亮,便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有人娶亲。
新郎官姓魏名龙。
这个名讳,知晓的人或许不多,但提及他的祖父,那名号就响当当了:天鼎子。
他老人家何许人也,天鼎书院老祖之一,多年前便已名列苍字榜,境界颇高,深不可测。
身为他最疼爱的孙儿,魏龙的喜事,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来喝喜酒的人,多不胜数,大半都是远道而来,国师的门生客卿啊!书院的长老弟子啊!手握兵权的王侯将相啊!随便拎出一个,都来头不小。
“请请请。”
“恭喜恭喜。”
“王道友,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天阳府前,自清晨便门庭若市,拜贺的、迎宾的,人影络绎不绝,知道是娶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盛会。
这,可把世人羡慕坏了,特别是小门小户,送礼人都不收的,更莫说进去喝喜酒。
实力为尊的世道,从来都是底蕴对等,才有相互往来,家底不够数,自是靠边站。
“我听说,北边正打仗呢?天阳府搞这般隆重。。。合适吗?”
“有甚不合适的?魏龙的爷爷,可是天鼎书院的老祖之一。”
“此话在理,连国师府都来人了,谁敢问责?娶亲又不犯法。”
窃窃私语声,街头巷尾皆有,不缺唏嘘和感慨,尤属年轻的小辈,最遭打击了。
天资再聪慧,也不及投个好胎,做得半步天虚的孙儿,自出生便含着金汤匙,天材地宝当饭吃。
反观他们,平日抠抠搜搜,为了点修炼资源,整日奔波,修为还不够人家的零头。
命。
这都是命。
“新娘是哪位?搞这般大阵仗。”不知情的外乡人,小声问道。
“梦遣。”有人回道。
“谁是梦遣?”
“梦遗大师。”
“哦哦哦!”
没钱的在外唠闲嗑,有权有势的,都齐聚府中大殿,准备开席了。
一眼望去,最扎眼的。。。当属一袭红衣的那位,也便是魏龙,新郎官嘛!属他最春风得意。
他的确有自傲的资本,至少修为这块,在玄字辈中,名列前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