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州国家宾馆的红地毯,是凌晨三点从魔都空运来的波斯羊毛毯,踩上去软得像踩在云朵上,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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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士兵的军靴下,压出了冰冷的褶皱。
原本旋转门旁的大理石花坛,被连夜换成了从云南空运的蝴蝶兰,每一朵都带着恒温保湿的玻璃罩,旁边立着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
“热烈欢迎亓雪小姐荣归故里”——
字体烫金,比宾馆本身的招牌还醒目。
保安早被换成了穿动力外骨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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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电磁步枪斜挎在腰间,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入场者。有个穿西装的商人想偷偷拍照,刚掏出手机,就被士兵用手枪顶住了后腰,吓得手机差点掉进地毯缝里。这里似乎不是家族聚会的场地,更像是场披着
“亲情”
外衣的权力展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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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亓仲鑫站在宴会厅中央,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阿玛尼西装,领带打得歪歪扭扭,却不妨碍他对着每一个
“大人物”
露出谄媚的笑。他手里攥着个烫金的宾客名单,上面用红笔把亲戚们划成了三六九等:前排主桌是
“上京领导”“豫省三把手”
和
“商界名流”;中间几桌是
“有用且还有一点矫情的亲戚”——
比如开建材厂的堂哥、在税务局工作的表妹夫;最角落的两桌,是
“凑数的穷亲戚”——
比如在乡下种地的二伯、开小卖部的小姨,他们被安排在监控死角,连服务员都懒得往那边递茶水。
“二伯,你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