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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东来恨恨地看了一眼计疏疏道:“不过是会死计硬背一些东西罢了,算不得什么。”
“二叔会背吗?”计疏疏问道。
计东来面色有些难看,摇了一下头,计疏疏笑着道:“二叔连医家经典都背不来,那更算不得什么。”
计东来被呛得不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笑眯眯地道:“二叔瞪我做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我医术若高明的话,你脸上也是有光的。”
计维启拍了拍计东来的肩膀道:“你幼时让你好好看书你不听,眼下让晚辈笑话了吧?”
他说这话用的是微有些戏谑的口气,还透着几分打趣的成份,把计东来憋得不,却还得强撑着陪笑。
计疏疏笑着道:“爹爹就别勉强二叔了,他一看到书就打瞌睡。”
花影在旁插话道:“也不是,二爷看戏折子和画本的时候挺精神的。”
戏折子还好,画本是什么这些成年的男子都知道。
众人哄堂大笑,计东来却脸红耳燥,考验计疏疏是否通晓医术之事就此揭过,她露了这么一小手,将这些不怎么看医书的大夫算是镇住了,所以众大夫对于她今日参与义诊之事虽然还颇有微词,却也不也明着再反对了。
毕竟她是计府的现任家主,明面上是他们的东家,他们对她也存了几分好奇,想看看这个娇柔的少女今日的义诊能诊出个什么花来。
到晨时中刻,便陆续有病人过来了,来的病人很多都是各坐堂大夫之前的病人,病人一过来,各坐堂大夫便开始忙了起来,问诊的问诊,施针的施针,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只有计疏疏的桌前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计东来也有不少的病人,他给一个病人看完诊后,趁着空档看了计疏疏一眼,看到她桌前的冷清他心里得意得紧,他走到她的面前道:“疏疏,不是二叔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寻个好婆家嫁了,在家里奶孩子得了,何必走行医这条路?”
计疏疏懒得搭理他,他却眉开眼笑了起来,之前在她这里受的气此刻也散了个七七八八,又道:“古往今来,女子行医的也不是没有,却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大部分都不知道从哪里找些偏方过来坑蒙拐骗,到最后都死在自己的偏方验方里。”
计疏疏的眉眼淡淡,依旧对他不做理会,他却上了劲:“就你这样子,大夫都做不成,更不要说做家主了,我听大嫂说,今日义诊是你做家主的考核,你要是连义诊的事情都做不好,一个病人都没有的话,计府的家主你也就不用做了。”
花影实在是看不习惯他那副登鼻子上脸的欠抽样,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汁往他的头上洒:“借过,借过!”
计东来脸上被糊了一脸的药汁,药汁烫得他直跳脚,他指着花影骂道:“你这死丫头乱洒什么药汁?”
花影笑嘻嘻地道:“我方才喊很大声请二老爷让路,是二老爷没有听到,二老爷耳朵是不是聋了,要不要找小姐帮你看看?小姐看耳聋可有一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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