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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好心没用在正地方”
杨凤山也是心累,这会儿哪里敢给李学武打求情电话,那不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嘛。
那李学武明明都查到自己小舅子身上了,却是突然撤了回去,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要是明天在通报会上公布了这个情况,那他真就不用当这个厂长了。
啊,厂里老工人被冤枉上了吊,感情是厂长小舅子设计逼的,那可真就热闹了。
“黄平,我正经地跟你说一句,去自首”
杨凤山语气很是压抑地说道:“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把你做的事儿说清楚,我保证,没有人会冤枉你,也没有人会害你”。
“我不!姐夫!”
黄平躲在姐姐身后,对着杨凤山说道:“我去了那李学武不会饶了我的”。
见姐夫不为所动,又求着姐姐道:“姐,我最怕疼了,他一用刑我指定啥都认了”。
说着话想到自己姐夫跟李学武的关系,还煞有介事地说道:“那那那!你跟李学武不对付,他一定会往我身上泼脏水的!”
“老杨,这用刑可不成”
“没人用刑”
杨凤山皱着眉头强调道:“这个桉子保密部都凑过来了,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谁敢用刑?”
说着话点了点黄平说道:“就这样的,敢在保密部的眼皮子底下藏的住?你真看得起他”。
“姐”
“好了!”
黄玉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了弟弟的哀求,看着杨凤山说道:“那让他自己决定,你不用为难了”。
说着话对着自己弟弟说道:“你走吧,我在这家没权没势的,帮不了你了”。
黄平苦着脸看了看自己姐姐,随后对着杨凤山说道:“好,那姐夫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我……”
“你敢!”
杨凤山手一拍沙发扶手,指着黄平喝道:“你当我是什么?瞎子啊?我是谠员,做不出视而不见的勾当”。
“你是谠员,可我不是!”
黄玉见杨凤山急眼,也是怒着说道:“这是家里,也不是你的办公室,你总不能还拿你厂里那一套要求我吧”。
“我是厂长,在厂里是这样,我是谠员,在家里也是这样”
杨凤山看着妻子说道:“我的谠性不允许我做两面派,更不允许我做双面人”。
说着话又对着黄平说道:“你现在如果不跟小刘去,那我可就要亲自押着你去了”。
“姐夫,你还真要大义灭亲咋地!”
黄平见杨凤山来真的,也是变了脸色,怒道:“还厂长呢,你也不想想小时候是谁接济你们家,你是吃着谁家的小米儿长大的”。
“啊,你现在是厂长了,你人儿了,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姐踢了,把我们这些穷亲戚都踢了啊!”
“你!”
杨凤山咬着牙真想过去给这个混小子一巴掌,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现在见小舅子翻出以前的旧事威胁自己,也是气的血管乱跳。
“好了!”
黄玉哭着看向杨凤山说道:“最后一次,看在我死去爹妈的份上,就看在我们黄家就这一个后人的份上,能不能放过我弟弟?”
“我是你丈夫!”
杨凤山艰难地看着妻子,咬着牙说道:“但我首先是一个干部,是一个谠培养了多年的干部,我的谠性不允许我做出这样的事”。
“我跟你断绝关系总成了吧!”
黄平站在门口喊道:“以后我不再登你家门总行了吧,你就当我今天走错门了,你以后也别认我!”
他是真害怕,倒不是怕去了轧钢厂李学武收拾他,而是怕自己挨不住,真把那些事儿交代了,那可真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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