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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工厂里的案子都没有简单的,他们根本不想接,更不想惹麻烦。
尤其听了周瑶的通报,死的这个还是前一段时间大学习活动的主要负责人,这就更让他犹豫了。
在分局那边早有默契,关于这一类的案子要慎之又慎,轻易不要下结论。
在他们私底下交流中,更是都说了,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现在看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很积极的模样,他哪里还不顺坡下驴啊。
李学武瞅了他一眼,先是点点头,在周瑶积极的目光中同意了这个方案。
这个姑娘实在是太有精神和毅力了,跟这个年代的大学生一样,孜孜不倦,热心奉献。
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疲惫一般。
不过点头过后李学武还是点了于东亮,说了这个案子厂领导比较重视,给他的压力也很大。
所以,李学武也挑明了说,会给分局那边打电话,有什么需要和支援的,他这边会提供帮助。
于东亮听见这个就是一阵苦笑,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了,面前这位不是一般人。
要说糊弄这个副科长还有可能,真到了李学武这里,他把大队长叫来也不够看的。
这位以前在分局的时候就够狠,是能直接跟郑富华和高震对话的人。
于东亮躲不过去,只能给李学武保证一定会尽力,电话就不用打了。
李学武当然不是吓唬他,案子破不了,他这个保卫处处长也是有责任的。
总不能所有的锅都给萧子洪背吧,欺负老实人有罪啊。
――
虽然王敬章的死给刚刚平静下来的轧钢厂添了一丝喧哗,但他和红旗社已然是过去的事了。
时代是富有激情的,可以给一群人以力量,时代也是残的,会让一群人忘记曾经的事。
议论被牢牢地控制在了一定的影响范围之下,也验证了厂管委会工纠队的工作能力。
李怀德给李学武打电话,完全是受厂其他领导的压力,也不想让这个人再影响了大局。
即便他已经死了。
李学武能感受到来自电话里的信心和从容,李怀德并不怕这个。
可能是工纠队和文宣队的工作做的还不错吧。
案子发生了,有影响,但不多,至少对于李学武来说是这样的。
活着的时候都不怕他,死了的就更不会在意了。
李学武现在是保卫处的一把手,又兼管着贸易工作,案子只是他负责的工作内容之一。
所以除了听取保卫科的两次汇报,他并没有过度的给予关心。
午开了三个会,一个联合企业工作推进会,一个安全管理工作会,还有一个组织学习会。
如果单纯的管理一个部门,他不会这么忙,可谁让他“自找苦吃”呢。
贸易项目越做越大,牵扯到的业务和部门、单位越来越多。
业务的协调和管理、部门之间的调度和筹划,单位之间的合作与经营,都是他在拿主意。
当然了,也不是李怀德耍无赖,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他。
李怀德那边更忙,不仅仅要推进管委会的全面管理工作,还要负责一部分贸易项目的协调工作。
因为他总揽全局的态度,现在全厂的工作都在经他的手。
业务,他不是正厂长,但做着正厂长的工作,当着一把手的权。
虽然有程开元的掣肘,但对方犹豫和迟疑的态度给了他步步为营,全面接管轧钢厂的机会。
组织,他不是厂书记,但干着厂书记的活,拿着组织建设和管理的脉。
虽然杨元松还在,但外部形势的变化,以及厂管委会的权利不断扩张,他的影响力已经严重被侵蚀。
很简单的来说,全厂各单位、部门、车间都成立了相关的工纠小队和文宣小队,全面掌控了执行和宣传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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