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先回你那里再说了。”
余父扛着一个麻袋,他的头发掉了很多,只有后脑勺上还有希拉的一小戳。
这时,车里的栾冰然远远看去,她发现余欢水的父亲跟那种在乡下呆了数十年才第一次进城的农民一样、好奇,腼腆、紧张。
就在栾冰然愣神时,余父已经上车了。
“哎呀,是不是坐错了。”
余父一上车就发现副驾上有一个女孩,他屁股还没坐着就跳着下车了。
“走不走?”
余欢水在这时已经上了车,同时已经系好了安全带。
很快,余父也上车了,他抱着自己的麻袋放都不放,生怕别人抢去似的。
不过,里边都没有什么好东西,麻袋里只是几件换洗的衣服。
余父也知道自己和儿子的关系不好,所以他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自己儿子了不跟他见面的打算。
这不,这才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下班的高峰期已经过了,余欢水一行人在20来分钟的时候便回到了家。
当余欢水一推开门时,他的父亲傻眼了。
他的父亲在想:这就是城里人吗?好大的房子。
这得花多少钱啊。
好亮的地板。
这大白天的也亮这么多灯,太浪费了。
余欢水和栾冰然已经进门了,可是余欢水的父亲终始无法下脚。
余欢水的父亲穿着一双橙黄色的拖鞋,鞋子本身的颜色早已经认不出多少,他看着脚下亮堂堂的地板而不敢下脚。
“进来啊,愣着干嘛。”
余欢水冷冷道。
说罢。
余欢水给自己父亲倒了一杯水。
余欢水的父亲在愣了一会儿后,他光着脚走了进来。
余父一走进门就抓了余欢水倒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不用脱,穿着,地自己有人扫。”
余欢水拿着拖鞋丢到了自己父亲的脚下。
很快,余欢水的父亲重新穿起了他那早已经发黄发黑的拖鞋。
“儿啊,还有吗?”
“这水好像有点甜。”
余父脏兮兮的双手捧着水杯,他的笑容有些尴尬。
直到连喝了三杯水后,余父才坐了下来。
不过,这也不奇怪,余欢水的父亲很少进城,他肯定是怕路上麻烦别人。
所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他竟然憋了一路的尿,而且也不敢喝水。
同时,余欢水的父亲刚开始是坐在一个小椅子上。
要不是有栾冰然拉着,余父连沙发都不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