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就魏峥几人那在瞎慌,婴儿出生时额上出现黑印很正常,大多几天后就会消失,或者就是胎记。一群将科技,生物进化玩弄于鼓掌间的大男人竟然被这东西给弄得心神不安,挺不是那么回事的。
连安以然看了都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有那么点儿嫌弃她儿子长得丑。好在黑印是三天后就消了,这让安以然松了口气,男孩子嘛,外貌根本不重要,现在都崇信内在美不是?虽然这么想着,但也不能太差了吧。
沈祭梵长那样,要是儿子长得对不起人,别人是不是得怀疑那谁的种啊?
谁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孩子父母都高兴,医生就更见怪不怪了。就是魏峥那群人愁得不行,一坐下来就发愁,约克那自责:
“那时候要用药,不知道能不能避免。”阿雷斯恶神啊,权利的贪婪者,这是预示着什么?难道将来真的要再次上演一场父子相争的大战?
魏峥没出声,十万分之一的机会,不一定就这么倒霉,落在沈昱谦身上不是?
“还是个奶娃子,别危言耸听自乱阵脚,要让爷知道背后嚼小爷的事,有你们苦头吃。”良久顾问说了句,孩子才刚出声,日后教育也很重要,现在担心那些,是不是有些多余了?再来这事儿,还是闭口不谈的好,万一传了出去……
沈祭梵在门口立着,里头人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站了起来,齐声声喊:“爷!”
沈祭梵目光在里头人扫了一圈,没出声,直接走了。
爷一走后面人自动散开,再不敢段时间内三五几个聚堆子,约克跟査士弭臭味相投。两人走出去,眼神儿交流说:
“怎么样,掐死他!”査士弭飞着眉毛,抖了下。
“不成不成,要弄死他就该在肚子里时候下手,现在爷看得紧,没机会。”
“你下手,我掩护。”査士弭快速的交换着眼神儿,约克抬手一巴掌给他脑门儿拍去,冷眼飞过去:“你他么当老子是白痴?”
沈祭梵这几天神叨叨的,就跟他生了孩子似地。
有儿子了,你就算跳起来大喊三声谢天谢地,或者剥了衣服绕着京城跑两圈以示高兴也在情理中不是?“老”来得子嘛,大家也都能理解。
可这位爷,憋着,忍着,可耐不住心底高兴啊,激动得不行,两晚上没睡着了,睁着眼睛盯着他儿子看呢。沈昱谦在婴儿室里睡得好好的,这当爸的不时的走进去把人给抱出来,说是去看妈妈。有什么好看的?他妈不也得睡觉?
合计全世界就该睁着眼睛看他儿子似的,不能睡觉,也不能做别的。
安以然是被沈祭梵烦死了,她疼啊,伤口疼,一直是止痛针给控制着。但她自己不敢动,最烦这时候床边有人了,因为她不能躺着一动不动不是?总得要起身打个招呼啊,或者说几句吧。
沈祭梵能没看到沈昱谦额头上的黑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当初同样是带着黑印出生,这事儿没几人知道,不是他母亲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儿子算是遗传到他了。
安以然觉得身体不舒服,肚子给了一刀虽然不知道疼,但自己心里害怕,不敢动,就躺着。沈祭梵一会儿来晃一下一会儿又晃一下,安以然心底那火苗子噌噌往上涨。可又不能发火,一发火怕扯动伤口,索性闭眼装睡,不搭理他。
沈祭梵抱着巴掌大点儿的小娃子就那来来回回的走,他高兴啊,他兴奋啊。
瞧,儿子冲他笑了不是?
走了会儿又撩着椅子坐在安以然床边,低声道:“沈昱谦,跟妈妈打招呼,让妈妈别睡了,要吃饭对不?儿子,哼一声?”
沈祭梵觉得这小子太深沉了,才生下来几天就学得老气横秋的。他瞅见婴儿房里别的孩子哭声儿那叫个响亮,这小子愣是不出声儿,就那天从他妈肚子出来的时候嚎了几声,平常出声极少。沈祭梵觉得这样不成,孩子还得有点孩子的样儿,别人都哭呢,你不哭你就是另类,别人得排挤你不是?
沈祭梵就把这想法跟沈昱谦他妈交流,安以然伸手抓了个枕头压在脸上,嫌烦。这么点儿的娃儿,他们知道个毛线!
沈祭梵不赞同安以然那话,说是婴儿也有婴儿的世界,他们有他们的语言。
“沈祭梵,你幼稚不幼稚?”安以然是真烦了沈祭梵了,“我要睡觉,你抱着你儿子离我远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祭梵坐着不动,觉得安以然对他沈昱谦太冷淡了,他得让安以然看看他们儿子不是?不能就他一人欣喜若狂,她当妈的,也该表现出点儿高兴吧?
“然然,沈昱谦该吃饭了,等下再睡。”沈祭梵直接把安以然床给摇了起来。
安以然伸手把盖在脸上的枕头给沈祭梵砸了过去,她生了沈昱谦过后就没好好睡过一觉!再好脾气也被这男人给磨没了是吧?
“沈祭梵,我也很累了好不好?你别一会儿又跑来,去别地儿行不行?”
真够火大的,他是不是存心的啊?生了沈昱谦后所有人被他拦在外面,不能打扰她休息嘛,但就这个男人一个人就已经很让她崩溃了。
安以然指指自己的眼睛,说:“看到没有?黑眼圈,沈祭梵,饶了我行不行?”
“行,行,先喂奶,来,沈昱谦饿了,让他吃饱先。”沈祭梵坐床上,沈昱谦已经搁安以然身上了,安以然那个欲哭无泪,她到底生这玩意出来是折磨谁的?
安以然那给喂奶,沈祭梵就凑过去看,他得看看他儿子是怎么吃饭的不是?
安以然撩起衣服,沈祭梵就直直的盯着,安以然那瞬间脸子有些涨红,翻了下眼皮子,侧了侧身说:“你能不能坐远些?”
沈祭梵哪里会听?就搁她身边坐着呢,撂开另一边,一手给握着,按着上面那颗红樱,道:“我堵着这边,别流出来浪费了,估摸着我儿子不够吃。”
安以然瞪他,狠狠的瞪。沈祭梵那正得趣呢,压根儿不把她那要杀人的眼神放眼里。安以然咬牙切齿,哼哼声道:“沈祭梵,你赶紧的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