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建彰轻叹一口气,然后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下车朝着医院走去。
容桦看到易建彰时,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是一脸的平静与冷漠。
易建彰同样一脸沉寂的看着她,然后一脸平淡的问,“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哪摔去的?医生怎么说?”
容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凉凉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磕破了头而已。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你要是忙,不用来的,有护士会照顾我。”
易建彰拧了下眉头,略有些不悦又一脸深沉的盯着她,然后轻声说道,“你还是这么要强!容桦,你就不能偶尔的服个软,低个头吗?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端的那么高?真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觉舒服吗?”
容桦眼眸往下一沉,表情冷冽而又阴郁,双眸一片凌厉的盯着易建彰,沉声说道,“我不想跟你吵架,这没你什么事,先走吧!”
易建彰沉沉的盯着她,然后点头,勾起一抹冷笑,“行,我也不想跟你吵架!那你自己好好的呆着,我先走了。”
说完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便是离开。
容桦直视着他的背影,眸光一片沉寂冷睿,就像飞射着刀芒一般,满满的全都是怒。
易建彰出了医院并没有直接回家,也没有去单位,而是去了易美玲的医院。
容桦与易美玲并没有在一家医院,不过两家医院倒是相隔不远,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
易建彰到的时候,高湛正打算要离开,在电梯口遇了个正着。
“舅。”高湛唤着他。
“嗯。”易建彰应声,打量了他一遍,“要离开吗?你妈怎么样?”
高湛淡淡的一笑,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变化,缓声说道,“没什么起色,还就那样。我得去公司,别人靠不住,不是得靠自己嘛。”
易建彰的脸上浮起一抹很是复杂的表情,眸色也隐隐的往下一沉,一脸沉寂的看着他,用着很是严肃的语气说道,“湛儿,你是聪明人,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希望你能想清楚。”
高湛勾唇一笑,“当然。就是想通了,所以才要去公司。对了,刚才行知来过。”
“他是应该来的,你妈从小那么疼他,他要是不来,那就是他不孝了。放心吧,你妈醒了之后,不管她变成怎么样,我都不会不管的。行知会和你一起照顾她的,这也是他的责任。”易建彰一脸郑重的说道。
高湛笑而不语,然后进电梯离开。
易建彰目送着他离开,眉头再一次深锁拧成一团,表情很是深重的样子。
易美玲躺在重症病床上,没有任何反应与知觉,易建彰也只能隔着玻璃看着她。
看到此刻易美玲的样子,想到的是容桦做的事情,心里自然又是一阵自责与内疚的。
已经在重病监护室呆了三天了,她却依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医生又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却说不清楚她为什么不醒来的原因。
易建彰隔着玻璃一脸沉重的看着她,心被压的很不舒服。
……
易行知觉得自己怎么睡的这么累,他的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窄了,还有些高低不平的。
他好像还压着两团什么,软软的,却又有些搁的他不舒服,可以他好像又不排斥的样子。
头有些沉沉的,晕晕的,好像被什么给挤过一般。
浑身也是软绵绵的,就你是被抽光了筋一般。
惺忪迷蒙的睁开眼睛,映入他眼睑的是一张脸。
一张熟悉的脸——沈从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