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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卡宴行驶在公路上,傅则谌松了松领带,蹙眉拿起振动不停的手机,看着上面的电话,随口划了接通。
“阿谌,有空吗?”
“什么事?”
“来暮色聚一聚呗,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
傅则谌眼神恹恹地,提不起什么兴趣,刚要拒绝,那头的人好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接着道:“反正你也没事,去哪里不是去,朋友见面,打几局?”
傅则谌挂断电话,放下挡板,淡淡对司机吩咐:“去暮色。”
暮色是上流阶层的高级会所,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傅则谌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玩了几局。
坐在正中间的男人,看见傅则谌来了,立刻起身让位置,笑着打趣开口:“可算把你这个大忙人请来了,这不得自罚三杯?”
傅则谌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深黑的瞳仁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冷厉的眉梢扬了下,抬了下手,冷白的腕骨露出,黑色的珠串环绕在上面,整个人似乎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男人立刻认怂了。
“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别站着了,暮色今儿个来了几个大美人,看看?”
“陆少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九爷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说话的人存了讨好傅则谌的心思,奈何傅则谌表情淡淡,拨弄着珠串,对陆寒锦说的提不起兴趣,更是连个眼神也欠奉。
“万一呢?”
谈话间,包厢门再次打开,鱼贯而入的又来了几个美人,穿着各有各的特色,长相一一不俗。
陆寒锦兴致勃勃看向傅则谌,挤了挤眼:“怎么样阿谌,有没有看上的?”
陆寒锦扫视了一圈新进来的几个人,最后指着一个穿旗袍的,长相清秀的女孩:“就你,还不去给九爷倒酒?”
傅则谌淡淡扫了眼往他这个方向过来的女孩,目光在触及她一身旗袍的时候,眸色深了下,垂眸盯着珠串,指尖摩挲珠串的动作慢了下来。
那一刻他突然想到棠梨。
旗袍是最好修饰身材的,别人穿旗袍,大多数都是一股魅,偏偏棠梨不一样。
她独独有一股子少有的静气,像雨后迷蒙的空谷幽兰一般,但偏偏那双眼睛又勾人的紧却偏不自知。
女人已经走到了傅则谌身前,正要弯腰倒酒,傅则谌抬手挡了下,垂眸冷淡启唇:“不用。”
女人愣了下,有些不死心的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在对上傅则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时,想到关于这位九爷的传闻,不敢再放肆,乖乖的退下。
“啧,阿谌啊,妖艳玫瑰瞧不上,清纯小白花也不要?”
傅则谌淡淡看了陆寒锦一眼,启唇淡声:“以后暮色招来的人,不准穿旗袍。”
“哈?”陆寒锦讶异,看着傅则谌垂眸拨弄珠串的模样,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
聚会继续。
觥筹交错间,陆寒锦已经喝了不知道第几杯酒,一圈人打着牌,傅则谌坐在他们外面,目光冷淡扫了一眼后,就不再关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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