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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把两碗堆成小山的拉面放在冯家臣和多吉面前,剩下两碗递给海霞和央金,“央金,尝尝婶子的拉面。”
“吃过了,婶子。这么大的碗,赶上我家的脸盆了。”央金摸摸肚子,表示再多一点都能撑爆。菊花也不客气,接过来往自己嘴里扒拉两口说:“下次早点来。”
多吉埋头吃的正酣,一抬头看着海霞抄着筷子发呆,惊讶地问道:“快吃啊!婶子做的拉面可香了!”
海霞有些无奈,憋了半天也没说话,只是闻闻碗里的面条:“真香!”
菊花放下碗,站起身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个小托盘,“你看我这记性,少了佐料。”
一碟子芫荽辣酱、一碟子酸辣豆角丁、一小罐盐巴外加一小壶晋省老陈醋。
“襄武人味轻,我没敢多加佐料,就着吃,味道更香!”菊花热情的把辣酱和豆角丁给海霞夹进碗里,海霞的表情更加为难了。
一直憋着不说话的冯家臣乐的笑出了声:“菊花,丫头是南方人,你这堆成小山一样的面,她哪能吃的下?”
“婶子给你重新煮,这碗给多吉。”菊花三两口把自己的拉面吃完,抹抹嘴去了厨房。海霞略显尴尬,起身跟随菊花去看如何拉面。
菊花利索地把面胚子在案板上来回揉搓成长条,撒上干面粉开始拉面。不大功夫,胳膊粗的面胚魔术般变成拇指粗数不清的面条。菊花再撒一把面粉,两臂用力上下甩动,眼看着面条逐渐幻化成一根根银丝。看的海霞目瞪口呆:
“婶子,那么粗的面条能扯的这么细还不断,太神奇了!有时间我也学学。”
“这功夫可不是一两天能学会的。我这手艺与村里的拉面师傅比,差远了。”菊花一揪面头,把一把银丝甩进滚水锅中,筷子搅合两下,拍拍手里的面粉说道:
“我们家乡有句话叫:猪肉哨子大硌扯,卤子醇香面劲道。过去专门待客时才做。现如今条件好了,天天能吃,以后想吃就给婶子说。”
冯家臣和多吉一口面一口蒜瓣,吃的那叫舒爽,央金无事便出来听菊花和海霞唠嗑。
“央金,你这肚子也不见起山,是不是布穷事务繁忙顾不上疼你呀。”
“说哪了,布穷对我很好,只是我……,算了不说了,是我不争气。”
“央金姐,你为啥不争气了?”未经人事的海霞有些好奇。
“每次布穷想要那个,我就……”央金的脸上不是羞涩而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
“你究竟怎么了?”海霞依旧追问着,央金的眼眶中已满是泪水。
“嘘~,小声点。这种事不能让男人们听见。”菊花朝锅炉添加一瓢冷水,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还放不开?老冯给我说过,你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央金的俏脸变得阴郁,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何尝不想给布穷添丁,但心里清楚,每次两人情意正浓,想要肌肤相亲的时候,她都会不受控制的浑身发抖,极度恐惧。布穷只能放弃进一步动作,把央金搂在怀里安慰了事。
冯家臣吃完面,在屋里敲着饭桌:“菊花,给盛碗汤。原汤化原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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