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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希延一点也不担心自己饿着。
狮城医院离学校不远,如果肚子提意见,利用课间都可以偷偷溜出校门去找姐姐要吃的。
冯希延每天放学先去医院后回家就是因为顺路,有吃有喝还能坐海霞的单车回家,何乐而不为?
日子久了,菊花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规律,冯希延在医院玩耍的时间,她基本上能把一家子的晚饭准备好了。
冯家臣下乡已经快一周时间,菊花照例做好了晚饭在家等着冯希延回家,等到隔壁的央金已经收拾完厨房还没见冯希延的影子。
菊花有些着急,就给医院打了电话:
“霞儿,三儿在你那儿?”
“没有,我今天安排夜班,三儿写完作业我就让他先回家了,现在还没到家?”
菊花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在电话里说道:“你在医院等我,我现在就沿着放学的道看看这个不省心的去哪了?”
从机关大院至学校的沿线,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山包,静卧于道路一侧,偶有闲人于闲暇之时,特意攀爬上小山包顶部,以赏街景。
因行人众多,且时日长久,便踏出一条小径。
从学校方向上坡颇为陡峭,需借助灌木丛树枝;而打机关一侧爬坡相对平缓,经年累月已形成滑坡。
每逢冬日降雪,这半边平缓的坡道便形成一道天然滑梯。
山包与道路之间隔着一条一尺深的雨水沟,收不住脚丫子的愣头青往往都会大跨一步迈过去。
菊花手持手电筒,借着昏暗的路灯,沿着道路朝医院走去。
汽车驶过,眼前的道路瞬间陷入漆黑。
菊花既要留心穿梭的车流,又要注意脚下的沟渠。
她在黑夜中艰难地行走,迈出脚步深浅不一。
只要看见前面有像是个孩子的人影晃动,菊花就喊一声:“三儿,冯希延。”
直到进了医院大门,菊花也没看见冯希延的影子。
“干妈,找见了吗?”海霞早早地等在门口,远远看见菊花过来,快走两步问道。
菊花摇摇头。
隔壁的校园已经一片漆黑,海霞安慰道:“干妈,别着急,三儿在我这吃了点东西了,不会饿着。我陪你再找找。”
海霞搀扶着菊花缓缓地从医院门口折返,街道上的行人愈发稀少。
偶尔碰见的几个孩童皆是正帮着大人收拾店铺准备打烊的沿街商铺的子弟。
菊花每遇见一个身影,便会上前询问:“是否看见这般高的一个男孩,身着军绿色衣裳。”
“未曾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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