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来不在地上。
它悬于梦与醒的夹缝,倒挂在时间之河的背面!
当千万个孩子在睡梦中呢喃“我想打开它”时,
那扇门便轻轻震颤了一瞬,像是回应,又像是呼唤。
而此刻,在南方海岛地下三千米的观测站内,空气如琉璃碎裂般剥落一层光晕。
陈无虑的身影已近乎透明,可她的声音却愈发清晰,仿佛来自宇宙初开的第一道回响,
“三灯同出匣,一影藏天下……”
每一个音节都与量子计算机残存的数据流共振,
屏幕上的古老图腾缓缓旋转,金、银、黑三盏灯焰彼此吞噬又重生,
构成一个无法用逻辑解析的闭环,那是“心印”的具象,是守门人血脉最原始的记忆编码!
陈寂跪在地上,手臂上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痛得他几乎咬碎牙齿。
但他没有闭眼,而是死死盯着小女孩消散前的最后一刻。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他嘶哑地问。
陈无虑微微一笑,指尖轻点虚空,仿佛在触摸某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存在。
“不是‘做’什么。”她说,
“是我们终于要‘成为’什么。”
话音未落,京都陈宅中,陈泽忽然仰头喷出一口鲜血,
血珠悬浮半空,竟自行排列成一行古篆:
“门启以心,非力可封。”
与此同时,沈涵手中的b超影像彻底亮起,
第三颗微弱的光点猛然扩张,化作一道涟漪般的波纹,扩散至整张照片。
她颤抖着抚摸那处光影,泪水滑落:
“无妄……妈妈听见你了。”
就在这一瞬,北极冰庙中的石棺发出低鸣,
玻璃罩下的光晕剧烈跳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召唤。
而北斗七星的逆旋已达极致,天枢星的赤红光柱轰然击穿云层,落在观测站正上方的地表。
但真正的变化,发生在所有人的梦境里。
全球各地,无论年龄、语言、文化,数以亿计的人类在同一秒陷入短暂的“清醒梦”状态……
他们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面前是一扇青铜巨门,门上有三把锁:
一把像父亲的手表,齿轮缓缓倒转;
一把像母亲的口红,色泽由鲜红褪为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