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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樊骞再三向风珉的这位“表妹”暗示,让她好好回想,她口中那位“身材瘦小、容貌寻常、须发皆白,只有一双眼睛特别明亮”的老者是不是也有什么话要带给自己。
不必锦囊、不必批命,哪怕提到他一句都可以。
但陈松意还是坚定地摇头。
樊骞不由得面露失望。
风珉见状,想起陈松意当初让自己去定州,其实也算是提到他了,于是清了清嗓子,道:“锦囊没有,但是当初她提到过,让我有什么解决不了可以去定州,她应当是知道樊叔你的。”
“是吗?”
听到这句话,樊骞顿时挺直了腰杆,确信自己也在高人那里挂上号了。
虽然在定州,自己的地位不一样,连知府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但是放眼天下,谁知道你定州都指挥使是谁?就连付公这位掌管着武将升迁的兵部尚书,都未必能第一时间将自己的人跟名字对上。
所以能被高人提及,自己身上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入了他的眼的!
见他意得志满地捋着长须发出笑声,“高人”看了风珉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已经将锦囊送到,他们要谈的事自己一个弱质女流也不懂,就先告退了。
她一走,风珉就顺势道:“想接下来需要我的地方不多,那我先回去了。”
付鼎臣拿着锦囊,坐在桌后点了点头。
从拿到这个锦囊之后,他心中就已经有了目标,甚至有了一个明确的计划。
当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的时候,挡在前路上的迷雾就会散去,人生也会变得清楚。
樊骞则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朝风珉挤了挤眼睛:“小侯爷去吧。”
风珉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没有多做解释。
将空了的锦囊收回怀中,他就转身离开书房,朝陈松意追了过去。
县衙后面的这座院子不大,不管哪个厢房里发生了什么,在院中都可以一眼看到。
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风珉听见了从东边的厢房传来的欢声笑语。
樊骞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袁夫人,这次清剿行动顺利。
风珉回来又直接生擒了贼头,因此,对夫君的安危,袁夫人很是放心。
而且这次云山县周边的匪患一去,袁明也就卸掉了心头大石,以后只会更加开朗振奋。
他们一家人以后或许也不用再挤在这个狭小的院子里。
“好,打得真好。”
此刻,袁夫人坐在付夫人身旁,跟她一起有说有笑地看着儿子袁辉。
袁辉刚刚在她们面前打了一套才学会的长拳,年纪虽小,却打得有模有样。
慧姐儿坐在母亲的怀里,看得目不转睛。
打完一套拳,袁辉微微地出了汗,被母亲招手唤到了面前。
他仰着小脸,任母亲给自己擦汗,骄傲地道:“我习武、读书,以后也要跟父亲一样出征,打跑山贼!”
幼童的声音传到风珉的耳朵里,令他看向那个方向,不自觉地笑了笑。
然后,他才收回目光,朝着已经到了房门外的陈松意走去。
明亮的厢房里,小莲本来在里面擦着桌子,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抬头见到陈松意,于是叫了声“小姐”,然后见到她前脚刚进门,风珉后脚就跟了进来,于是又停下动作,叫了一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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