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司机顿时来了精神,给他讲:“昨晚上我在那边等活,正好碰上里面打架的,被打的那个让人提着领子扔出来的。”
“扔他那个还穿着西装,就跟电影里那黑衣保镖似的,手里拿着把军刀在后面晃,催着前面那挨打的围着两个花坛绕圈走,走了四五圈才给放了!”
“哎呦喂我看那脸啊,都给打得鼻青脸肿的,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南瓷手心里全都是汗,摇头:“不知道。”
“那是咱们歧合地头蛇的儿子。”司机咂了咂嘴:“那小子家里有权有势的,今天也不知道得罪谁了,明摆着要他丢他爹的脸呢!”
“……是吗。”南瓷问:“他们家……很厉害吗?”
“地头蛇你说厉不厉害?黑白两道通吃。”司机突然从后视镜看他,问:“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嗯。”
“来旅游的?”
“……嗯。”
“成,你过几天就走了,那我就跟你再多说几句。”司机开车技术不错,转弯上了个高架桥后忙道:“这小子啊,就是欠揍!”
“坏事做尽、逼良为娼,但凡有他在的地方别想消停。我经常在北街那边拉人,有好几次看见他们那伙人在路边欺负人。”
他叹了口气:“唉!今天这小子被打估计不会善罢甘休,除非打他那人势力比他爹都大,要不这小子能把人弄死。”
“……”
“老弟,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信啊?”
南瓷笑了笑:“法治社会,不说这个。”
“哈哈哈哈……”司机笑了两声,感慨了句:“一看你就是好人家出来的,长得就是安分守己的样子。”——
到了学校,南瓷试着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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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已经可以摸到耳朵,并且没那么痛了。
南瓷去水房涮杯子,遇到学生高声跟他打招呼,他也微笑着礼貌回复。
吃了一遍消炎药后,他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
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将他包围,让他清醒地回到昨晚。
昨晚南瓷其实挺害怕的,还是第一次正面遇见有人打架,心中的正义不允许他熟视无睹,要是不施以援手,怕是后半生都会活在自责之中。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头,得罪的就是歧合市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所以不可否定的是,昨晚应修景的出现,的确让他感恩曾经遇见。
台萧的早安短信在这时候发来,南瓷弯了弯唇刚要回复,电话直接打过来。
他那边有打印机工作的声音,还有敲击键盘的脆响,南瓷问:“上班了?”
“是在加班。”台萧说:“昨晚通宵加了一整夜的班,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是不是很辛苦呀?”
“不辛苦。”台萧问他:“想我了吗?”
“……嗯。”
南瓷昨晚有些着凉,语气听上去发闷,被台萧敏锐的感知到,问他:“怎么了?工作不顺心?学生们惹你生气了?”
“不是。”
南瓷没办法将自己的郁结告诉台萧。
两个人相隔甚远,烦恼说给对方听除了徒增悲哀以外,并没有任何益处。
既然不能期盼他在下雨时给自己送一把伞,倒不如不让他知道刚刚淋了倾盆大雨的自己。
南瓷说:“我就是想听你说说话。”
“好啊。那我把最近几天公司里的事都讲给你听,好不好?”
南瓷默默听着台萧说话,像是汇报工作一样,时不时掺杂一些他听不懂的专业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