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冷笑:“我信你我就是傻子,范叔,去柳树胡同。”
魏雅儿一怔,柳树胡同?这是什么地方?
见她不知,问青嘲笑:“你还不知道吧,你信任的关嬷嬷得知你指望不上了,趁着你在地牢里,把你的东西一点点送出府,这柳树胡同里住的是她的儿子,哈哈,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关嬷嬷的儿子早就来了京城?”
魏雅儿不可置信,关嬷嬷也背叛她了?
不可能!
那是她的奶嬷嬷,怎么可能会背叛她?
“我不信,上次的金步摇,这次的卖身契,关嬷嬷不都是马上就拿出来了吗?如果她把东西送出府,又怎能说拿就能拿出来?”
问青哈哈大笑:“金步摇上有御制的标记,这东西不能卖,也不能典当,小老百姓也戴不出去,这东西拿来何用?至于卖身契,我们这些跟着你从老家来的丫鬟,死的死逃的逃,还有我这个毁容的,在关嬷嬷看来,我们的卖身契等同于废纸,既然是没用的东西,她当然不会拿出府。”
魏雅儿如遭雷击,她不相信关嬷嬷会这样对她,但是也无法否认问青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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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不说话了,问青耳根清净。
驴车在柳树胡同外面停下,问青下车进了胡同,见问青走了,魏雅儿忽然缓过神来,现在已经离开魏府了,她何必再受这个丑丫头的摆布,她可以自己去梁王府!
她对老范说道:“那丑丫头给你多少钱,我出三倍,现在你带我去梁王府!”
老范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魏雅儿急了,但是这车把式看着很凶,她不敢招惹,索性下车,她可以去路上拦轿子拦马车,只要到了梁王府,自会有人给钱。
可是她的脚还没有落到地上,横次里伸出一条脚,朝着她的腿踢了过去。
魏雅儿吃痛,老范瓮声瓮气:“老老实实在车上待着,敢乱动,信不信老子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魏雅儿腿上生疼,压根儿没有反应过来,这黑大个为啥会说把她扔进海里喂鱼,京城人压根不会这样说。
片刻之后,问青从柳树胡同里走了出来。
她怀里不但揣了八个金锞子!
其中六个是她的,还有两个是她替老范要来的。
她原本以为关嬷嬷的儿子会耍赖不给,可是没想到,那也是个怂包,她只说她叔等在外面,看她不出来就去报官,关嬷嬷的儿子便乖乖就犯,按照她的要求数出了八个金锞子。
这些金锞子虽然也是御制,但是可以溶了,金子溶了也是金子,还能当钱花。
至于那个金步摇,剪灯姐姐已经帮她找到买家,是一位二小姐,二小姐不嫌弃那上面有御制标记,愿意出价八百两。
八百两啊,问青觉得,八百两足够她买好几个男人了,她要精挑细选,一定要买个既听话又爱干活的,还要心灵手巧,能一边带孩子一边做家务还能做点手工活儿贴补家用的。
问青走路带风,就连头发丝都透着精气神儿。
她上了驴车,驴车继续前行。
魏雅儿从没来过柳树胡同,今日之前,她甚至不知道京城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从柳树胡同出来,魏雅儿已经彻底迷路了。
这个车把式和问青摆明是一伙的,并非是花钱雇来的,看问青那副得意的样子,一定是拿到金锞子了。
如果没有拿到金锞子,她还能继续吊着问青,让问青把她送到梁王府。
可是现在金锞子到手,问青不受控制,不把她送到梁王府,还是送到其他地方怎么办?
魏雅儿很想质问,可是她不敢,她不怕问青,而是怕那个车把式老范。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这个老范不是普通车把式,这人身上透着一股杀气。
杀气,对,就是杀气!
他杀过人!
魏雅儿吓出一身冷汗,问青为何会认识这种人?
她有太多疑问,但是她不敢问,真的不敢。
她有些后悔了,也许她不该逃出来。。。。。。
驴车拐上了一条街道,街道两旁都是店铺,白天的时候,这里应是很热闹的,可是到了晚上,却显得格外阴森。
不知为何,魏雅儿觉得有些熟悉,她好像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