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蠢货,要是他还在,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基业被毁于一旦!”
轮椅人突然暴怒道:“我就是他的舅舅……咳咳……江淮州。”
声称是陈明宇舅舅的江淮州由于年老又重病累累,他是咳嗽着喘着粗气说完这段话的。
此时,阿里拉的表情复杂多变,他颤抖着声音道:
“你果然是首尊的舅舅……”
一恍神间,阿里拉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兴致:
“我知道今天到这里来一定有收获。
江老先生,我听说你和首尊虽然是甥舅关系,却从小形同手足。
而且你和他一样的睿智高明,不受世俗束缚,敢作敢为。
那么,你能否利用自己的智慧和社会关系救兄弟们出水火呢?”
坐在轮椅上的江淮州有意识地瞥望了阿里拉一眼,在四肢颤抖中表达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也想替我外甥讨回他的基业,可我现在也是朝不保夕。
我外甥在临终前为我留了一些家产,足够我度完余下的时日了。”
江淮州缓了缓,在攒足了一些气力后又继续道:
“我是帮不了你们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余下的时光,这也是我最大最好的心愿了。
回去告诉亚恒,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了,还是适可而止,及时止损吧!
我外甥的基业败了就败了吧,就是我外甥活着,也只能束手待毙,因为已经无力回天了!”
“江老先生,你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不,兄弟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苦命人,你不能看着我们这些人遭难呀!”
阿里拉痛苦不堪的声音并没有感动江淮州的心,反而让他的眸子中闪出了一道道凌厉的光芒,他勃然变色地道:
“阿贝尔,把这个人扔出去,这是我看在亚恒的面子上才饶恕他一条性命。
如若他再不知进退,就一枪毙了他!”
阿贝尔在听了江淮州的指示后,拿起了案几上的枪,指着阿里拉的脑袋道:
“阿里拉,你还是离开吧,就是亚恒来了,也没有资格来要求什么,我不愿手上沾满你的鲜血!”
在阿贝尔强势嗜血的胁迫下,阿里拉最终低下了期盼渴求的目光。
阿贝尔走后,江淮州便命令阿贝尔伺候自己进行温泉药浴。
这里依山傍水,在后花园的最里面,一池温泉水蒸腾着水雾。
在阿贝尔的服侍下,江淮州被他抱进了浓重的药浴池中。
坐在固定坐椅上,江淮州把整个身躯都没入了水中,只留下脑袋在水面之上,远远望去,甚觉诡异惊悚。
此时,立在岸上守护着江淮州的阿贝尔,内心纠结复杂到了极点。
他知道自己跟随保护了多少年的陈明宇,脾性是多么的恶劣,手段是多么的残忍无道。
在想到自己的家室一直与自己两地分居后,他还是握了握双拳,用冷沉的目光注视着温泉中的人,把心里的怨念和不甘统统埋在了心底。
露出水面的脑袋是一直闭着眼睛的,阿贝尔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从他紧锁的眉头中可以感觉出,他正在酝酿思考着问题。
在暗黑不通风的地下室中,伊芙琳和玛琪已失去了往日的尊严,他们发丝凌乱,个个鼻青眼肿。
特别是玛琪,由于受伤严重,瘫在地上的她已无力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