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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民的想法没实现,当天晚上没能离开,还是留了下来,因为范德尚满头大汗地追到车站,说行长有请,所以一定不能走,算是帮他一个大忙吧。
行长有请?张本民问范德尚是不是把买股票的事告诉了他。范德尚挠挠头,说也不是主动告诉的,因为贷那五十万的款子时,行长问是怎么回事,他就带着说了出来。
“行长的意思,是不是也要买一部分?”张本民直问。
“没错,是有那意思,但他要跟你见个面,证实一下的确是你定的方向。”范德尚道,“行长是个老练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那是啊,凡事都得小心,要不怎么能当上行长呢。”张本民道,“那要不就留一个晚上,不就是吃顿饭的事嘛。”
“好好,那可太好了!”范德尚搓着手,“那就走吧,早谈早安心!”
蚊子有点为难,在一旁说票都买好了,不走?张本民点点头,说退了,明天再动身。
张本民这么干脆,是觉得跟行长这人必须处好关系,因为以后要高些大手笔,没有大量的资金流不行,银行的贷款更不能缺,所以这顿晚饭非常有必要。
也因此,在酒桌上,张本民表现得很积极,主动谈起了对金融领域的一些看法,把行长听得直发愣。这也难怪,他现在说的,在记忆中都是权威的总结回顾,而且讲起来还不费什么事,相当于是在风轻云淡中便指点了经济界的江山。
最后,行长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后生可畏,前途无量,然后又直起身子,问股票的事真有把握?
张本民点点头,说没把握他就不会来沪城转悠了,而且还又贷了笔款子,否则不是往火坑里钻么?
行长寻思了一下,嘴一抿,问还要不要再贷点。
张本民吸了口冷气,只是稍一琢磨,就问还能贷多少。行长看了看范德尚,咳嗽了下。
范德尚马上领悟,连忙起身说出去上个厕所。
张本民一看,便对蚊子使了个眼色。
蚊子见范德尚出去,其实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点领会力怎能没有?所以,得到张本民的暗示后,当即就一捂肚子,说也得去一趟。
行长满意地点点头,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后,伸出一个指头。
十万?张本民问。
行长一皱眉,摇摇头,说你是看不起我么?
张本民摸了摸头,再来个一百万?
行长还是摇头。
张本民有点惊厥了,莫非还能弄一千万?要知道,当下的一千万,对于重生前的时代来说,那起码是几个亿啊!
行长看出了张本民的诧异,淡然一笑,说一千万没难度,不过,其中有一部分是他的。
张本民马上明白,行长是想借他的手来赚上一笔,于是说那三七开,我三你七。
行长干脆地一摇头,说五五分就行。另外,还特地交代,此事不与范德尚说。张本民一点头,说具体数额,只有你我两人知晓便可。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天晚上,张本民兴奋得失眠,便拉蚊子起来抽烟聊天。
蚊子是个明白人,一直没问张本民和行长谈了些什么。张本民有点矛盾,是不是要说出来,说,是失信,不说,是失义。
“不用纠结,我明白其中的道理。”蚊子看出了张本民的心思。
“无非就是赚钱的事。”张本民笑了笑,“这么说吧,如果一切按预期的实现,我们起码会有千万的收入。”
张本民这么说,是非常非常保守的,甚至保守到了故意隐瞒的程度。当然,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怕蚊子会一下极度膨胀,那不利于以后的日子。
“千万?!”即便如此,蚊子还是被震惊了,他反复扒拉着手指头,看看到底是几位数。
“行了,有点大出息吧,别再扒拉了。”张本民递过去香烟,“告诉你,等半年后你就知道我们到底会有多少钱了。”
“哎哟,千万富翁呐!”蚊子两手抱头蹲了下来,“真的不敢相信!”
“钱还没到手呢,所以,什么可能还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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