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开场白,荷官正准备动手洗牌。
却不知什么原因,让他临时放下旧牌,转而从牌盒里取了一副新牌。
另四名玩家没太把换牌当回事,毕竟每个赌场的规则不同,换牌机制自然也不一样。
总之都是为了防止人为标记,破坏游戏公平。对参与者来说反而是好事。
江肆月却直觉这其中必定有鬼。
恰好同一时刻,对面也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撞响。
是周十晏的表盘磕到了桌沿。
这败家少爷上周摔坏的江诗丹顿还在总部维修厂里“打葡萄糖”,近两日只得忍痛换回了以前最常戴的那几块。
——今天的“幸运表”就是爱彼皇橡系列某款价值三百万的钛架陀飞轮。
江肆月接到信号,微不可察地抬眼掠过那张帅脸:你不磕戒指磕腕表,嫌钱多吗?
周十晏却心塞地收拢五指:那是婚戒,我舍不得……
江肆月:……
此时荷官已经熟稔地洗完新牌,并开口指示两名盲位玩家:“本局小盲注五百,大盲注一千。请玩家下注。”
小盲位上的中年男子是名军火商,大盲位上的则是名年近六旬的矿老板。
二人先后下注完毕,荷官随即开始发放底牌。
两张扑克轻飘飘落在跟前,江肆月“谨慎”地捻起牌角瞅了一眼——一张梅花9,一张黑桃9。
还行,不好也不烂的起手牌。
她盖上花色面,正想着该怎么向周十晏传递出准确信息。
这时,一杯苏打水突然出现在手边,“送水人”还就势俯身贴近她耳畔:“越小姐不用紧张,放平心态随便玩。”
“今晚赢了算你的,输了全算我的。”
江肆月心头一阵狐疑,面上却受宠若惊地看看水杯,又看看他:“真的?”
赫伦轻笑:“当然是真的,只要越小姐开心。”
江肆月眸光闪了闪,柔声道:“好。”
她应得干脆,唇畔也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按在牌背上的食指却立马借此时机小幅度摩擦了两下。
看懂暗号的周·正宫·十晏:…………
老婆你为什么允许他凑这么近说话??!剧本里没有这段吧?!难道是我拿错剧本了!?
就算即兴发挥也不带这样玩的啊啊!!
正宫江先生醋得头顶生烟,但足以冲刺好莱坞的演技还是助他面色如常地揭开了底牌——
一张红桃A,一张红桃K。
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起手牌。
荷官环视一周,确定所有玩家都翻看了底牌,这才继续往下cue流程:“现在,请枪口位玩家优先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