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美人……姑奶奶……我的祖宗!”
蒙泰手忙脚乱追出休息室,又不敢真正拦下江肆月,只能疾步跟在她身边:“听你的听你的,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别生气……别不理我嘛!”
江肆月步履不停,全程目视前方没看任何人:“七万绿鹰币,一个子儿都不准少。”
“否则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神州警方,让他们连夜查封你设在帝都的那几家赌拳场。”
蒙泰啼笑皆非,恨不能给她跪了:“是是是,必须的!哎哟笑一个嘛,哥真错了……”
江肆月面无表情:“五分钟。赶紧说。”
两人一阵风似的刮到后台,蒙泰一面摆手屏退无关人员,一面笔直地站在江肆月跟前。
“那猴子是堂明国籍,以前干的是金三角那帮毒枭的专职打手。”他沉声道。
江肆月并不意外:“嗯,看得出来。他现在属于‘独狼’?”
“差不多吧,”蒙泰说,“毒枭打手也不好混,不是死就是连同老板一道被抓,还不如他先前在东南亚那块打拳来得轻松。”
“但你也知道,东南亚那边的黑灰产业发达,赌拳场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卷。”
“等他再想回去重操旧业,难度早就上升不知道多少个level了。”
江肆月目光穿透人群,直视着擂台上那个正举臂享受观众喝彩的“屠夫”。
“老豹。”她突然喊。
蒙泰心里一咯噔:“啊,在呢。咋了?”
江肆月直白点破:“你拐弯抹角扯这么多,不就是想他死吗?”
“……”蒙泰霎时眼神飘忽,理不直气也壮道,“我只是提醒你这猴子是个辣手的点子,让你小心应对!”
“当初他偷渡到南美,只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就在南美拳场站住了脚,还坏了特多南美黑市拳不成文的规矩。”
“奥列格你记得吧?就你刚入圈那会儿总笑你像豆芽菜的那个?”
江肆月无语凝噎:“我那年才十岁,而且本身营养不良。你非要拿这个举例什么意思?”
蒙泰却叹了口气,唏嘘道:“他死了。”
江肆月猝然拧眉:“什么?”
“这才是我一直想告诉你的事,”蒙泰强颜为笑,怅然道,“奥列格去年五月退役之后我们就没了联系。”
“但今年三月,他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接了南美一家黑拳场的委托。”
“当时的对手,就是‘屠夫’。”
同一时刻,场内主灯光“砰”地熄灭,炫彩射灯飞转荡过人潮,报幕员激昂的声音响彻全场。
“朋友们!三十九场,整整三十九场连胜!”
“看看他——‘屠夫’!看看这恐怖的战绩!告诉我,还有谁!还有谁敢挑战这头无敌的野兽?!!”
台下掌声雷动,观众嘶吼咆哮,亢奋的情绪赫然淹没了所有人的理智。
江肆月冷肃问:“奥列格是怎么死的?”
蒙泰给她递去一瓶拧开的矿泉水,被江肆月摆手拒绝,气愤得他直接自己仰头喝了小半瓶:“锐器伤导致心肺破裂,当场死亡。”
“……你也是够幼稚的,”江肆月嫌弃地瞥他一眼,然后就抬脚朝入口走去,“行吧,通知你的人,下一场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