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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不动声色的拿抹布擦了擦话筒,淡淡道:“我是赵传薪。”
“我是大岛义昌。”
“你爱几把谁谁,有屁快放。”
吴禄贞:“……”
徐世昌:“……”
那大岛义昌,可是被称为辽东半岛“太上皇”,也就是赵传薪敢这样跟他说话。
通过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电话那头的大岛义昌已经怒到了极点。
徐世昌和吴禄贞都以为大岛义昌会爆发,却听他声音低沉道:“赵传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接到消息,刚刚你血洗了四-平的监督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事务所,残忍杀害沿线铁路所有守备队,你成功激起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怒火。”
赵传薪嗤之以鼻:“还大日本帝国?你们怒火值几两银子,有个几把用?你们想战,怎地还需要我沐浴更衣焚香祷告欢迎?放马过来就是。”
“赵,传,薪,你不要欺人太甚!”大岛义昌愤怒咆哮。
“焯,你,妈,大岛义昌,谁给你勇气敢绑架我的人?你干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是不是在一声声‘辽东半岛太上皇’中迷失了自我?你他妈是个懒弦子,别人让你,我赵传薪能惯你毛病么?”
徐世昌和吴禄贞瞠目结舌。
这简直就是泼皮无赖骂街。
但赵炭工的威胁,可是挺实在。
大岛义昌肺子好悬气炸了:“赵传薪,别忘了,我们是日俄战争的战胜国,和沙俄签署了《朴茨茅斯和约》,南满铁路沿线实施军政统治合理合法。我们与清廷签订《会议东三省事宜正约》中也有提及此事……”
赵传薪打断他:“是和我签的么?”
“这……”大岛义昌沉声道:“虽不是和你,但清廷……”
“你和谁签的找谁去,别跟我逼逼赖赖。”赵传薪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今天我把话说明白,你再敢绑架我的人,我他妈铲了你们南满铁路。”
大岛义昌悚然一惊。
他不由得想起赵传薪和沙俄对战时,用切断铁路的方式硬控了尼古拉二世。
据说,赵传薪不必一兵一卒,不必派遣间谍,只身赴会,便能切断铁轨和电报线,令人防不胜防。
而且,赵传薪在德国柏林,也证明了他有实力这么干。
大岛义昌一时无言,几秒后,才出言威胁:“赵传薪,明人不说暗话,你修筑铁路,极大妨碍我大日本帝国利益。若你一意孤行,必将引起战争。”
“咱们战场上见。”赵传薪干脆挂断了电话。
妈的,你威胁谁呢?
徐世昌上前:“炭工,万万不可啊。”
“万万不可,千千可。”赵传薪龇牙乐:“老子就一句话,谁敢拦我建铁路,我杀他全家,鸡犬不留。”
徐世昌身体一颤。
他苦笑拿起电话说:“炭工,还须劳烦你再接一通电话。”
说着又开始猛摇,扯脖子吼着报号。
这一通电话是拨给京城的。
电话那头是爱新觉罗·载沣。
“我是赵传薪。”
“赵炭工,日俄在关外大势已成,不可逆转。你欲驱虎吞狼,可惜美国人鞭长莫及,况且有其余列强牵制,美国必不成气候,收手吧,赵炭工。”
“不劳你操心,好好当你的摄政王,指不定还能当几天呢。”赵传薪鼻孔喷烟:“还有,以后签订任何条约,记得先跟我说一声,不然搞的我很被动啊。”
说完,“啪嗒”一声将电话挂了。
电话那头,爱新觉罗·载沣拿着话筒发了半晌呆,然后重重将话筒放下,好悬砸碎:“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跟你说,说的着么?”
鼻子差点气歪。
堂堂摄政王,做什么决定,还需要向你一个小小的知府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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