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城市上空悬浮的“灵枢之庭”残影,在地表洒下如梦似幻的虹纹……
那座由集体意识凝结而成的圣殿早已不再实体显现,却在每一个清醒与梦境交界处,留下痕迹……
人们开始习惯在咖啡杯底看见倒映的星辰,或是在地铁广播里听见自己童年时哼过的歌。
这座城市叫新长安。
它不是重建,而是重生。
旧日的高楼大厦并未消失,但它们的玻璃幕墙会随行人情绪变幻色彩;
街道不再是水泥铺就的冷硬脉络,而化作流动的“意识导管”,
能感知脚步的节奏、心跳的频率,甚至梦中未说完的话!
树木从钢筋缝隙中生长而出,根系缠绕着量子线路,
枝叶间悬挂着微型共振灯,像萤火虫般低语着昨夜某人梦见的诗。
而在城东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深处,有一间名为“回声书局”的店铺悄然开张。
门楣上没有招牌,只挂着一枚青铜铃铛,和当年茶馆旧址上那一枚,一模一样。
推门进去的人,常会愣住。
店里有两个店主。
一个坐在窗边,穿着素白衬衫,正低头誊写什么,
笔尖流淌出的文字会在纸上短暂悬浮,如同呼吸;
另一个站在书架之间,披着墨色风衣,指尖轻抚过书脊,
那些无人出版过的“内心之书”便自动浮现标题:
《我曾杀死自己的三百种方式》
《那个被我遗忘的童年夏天》
《我在平行世界里爱你》
他们是陈泽与陈渊。
不再分离,也不再合一。
他们选择以“双生体”的形态行走人间,一个代表现实的锚点,一个象征潜意识的流动。
他们共同维系着“认知觉醒”的平衡,却不强求任何人觉醒。
因为真正的完整,从不是被灌输的,而是被听见的。
清晨七点十七分。
一位年轻女孩走进书局,眼神疲惫。
她最近总做同一个梦:
自己被困在一列永远不到站的地铁里,对面坐着另一个她,
冷漠地看着手机,屏幕上全是别人对她的差评。
“我……快撑不住了。”
她低声说,
“我觉得我不是个好人,也不够优秀,甚至连活着都很累。”
陈泽放下笔,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