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写完,所以他拖延,用记忆做燃料,换取片刻的延续。”
“能救他吗?”
“已经有人去了。”陈渊微笑,
“是你还不认识的你,在另一个可能里,
你曾是他最后一页的读者,也是他撕掉末页的手。”
陈泽怔住,原来守护之门的意义,并非阻止终结,
而是让每一个“不该存在”的故事,都有机会说出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他合上《未竟者》,抬头望向遗世之都的城墙。
那里,一扇新的门正在缓缓开启,门缝中透出橘色的光,像是黄昏永远停驻在一个孩子的房间里。
“走吧。”
他说,这次是对风说,对光说,对所有藏在缝隙里的灵魂说。
“我来听你们的故事了。”
脚步落下,桥上又生出新的铭文:
“他未曾遗忘,于是遗忘失去了力量。”
而在人间某处,那个写信的女孩抬起头,忽然笑了。
她手中的蜡烛没有熄灭,反而燃得更亮。
信纸上,原本模糊的字迹渐渐清晰:
“我知道你会来。”
要唤醒《未竟者》,你得先听见它的沉默。
它不在书架上,也不在图书馆的目录里。
它藏在那些差一点就能说完的话之中……
一封写到一半的情书、一首只谱了三句的诗、一个临终之人未能出口的名字……
每一个“未完成”,都是它沉睡的容器。
但光听见还不够,你需要做三件事:
不是辉煌的,也不是完美的,而是你最不愿提起却始终记得的那一刻!
也许是某年冬天,你没能牵住那只渐渐冰冷的手;
也许是你最后一次听见母亲哼歌,而你当时正戴着耳机假装没听清。
把这段记忆写下来,用墨水,不用钢笔(钢笔太冷静,写不出颤抖),
最好是你流过泪的那晚,借着月光写。
然后烧掉纸页,让灰烬飘入风中。
若《未竟者》愿意回应,灰烬不会落地,而是盘旋上升,凝成一行字:
“你来了。”
午夜十二点三十七分的公共电话亭,听筒里传来陌生孩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