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文漪馆风土司的郎中,正五品。
林隐安静听着,不时添些茶点。
小脸上偶有流露向往羡慕。
宴席将散,华灯已初上。
齐秀山上吹来一阵凉风。
林竹也该走了,两个孩子都快睡熟。
她赶走丈夫,让他先带孩子去马车。
替弟弟理着衣襟,“你如今不只是大梁的王……也是阿姐唯一的弟弟了。”
“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廊下的灯很亮,她眼底的水光却很黯淡。
林渊沉默颔了颔首。
送他们至阶前。
车马声渐远,他站在夜风里,目送亲人远去。
……
……
林渊没时间休息太久。
上林学宫大祭酒很快就来了。
比预想中来的快,比太子和宸宁都先一步到。
还带着上林学宫里另一位祭酒,以及好几位儒学、法学、兵学、算学、墨学等饱学之士。
上林学宫是儒教正庭,包罗天下学说。
虽然北境不缺这些学士,不过,上林学宫出来的,定然不一样。
假如能打胜仗的话,或许用得上。
“老祭酒来的好快。”林渊亲自出城迎接,笑着上前,拱手作礼。
不远处,走下飞舟的当朝太师、儒教圣地魁首,是个身姿挺拔,精神矍铄的老人。
大祭酒与大天师年纪相差不多,精气神看上去竟比大天师好上不少。
养气,养气,看来还得浩然气啊。
“路上听说成契大军动向有变,就加快赶来了。”大祭酒笑呵呵。
他朝后面招手,十几个学士纷纷下舟,有人抱着书卷,有人抬着箱子。
“给王爷带了点东西。”老祭酒笑的眼睛眯成缝,“都是学宫最新整理的玩意。”
“你们北境玉京楼不缺,不过充充场面也好。”
林渊笑着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