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洋接起电话,声音还带着酒气:“哥,咋回事?又跟张洪东杠上了?”
“操他妈,那小子跟我叫板!”杨忠学吼道,“太子河桥下约架,十一点!你赶紧集合兄弟,带好家伙事儿,不用多,二十来个敢打的就行!我现在在半岛酒店,你过来跟我汇合!”
“行!我这就叫人!”李海洋挂了电话,立马就张罗起来。没一会儿,二十多个兄弟就集合好了,拎着长杆子、短把子、片儿刀、钢管,浩浩荡荡往半岛酒店来。
杨忠学的兄弟虽说人少,但跟张洪东那种能凑三五百人的“乌合之众”不一样——这二十多人个个都敢为杨忠学拼命,全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挂了电话,杨忠学又瞅着赵三,眼里全是狠劲:“红林,一会儿我就去太子河干他!上回我把他右眼打瞎,这回我把他左眼也废了,直接送他上路!”
赵三赶紧劝:“三哥,这犯不上啊!就为我们这点事儿,犯不着大动干戈……”
“跟你们没关系!”杨忠学摆了摆手,“我跟他还有孙立那档子仇,早该算了!”
这时大权在旁边来了一句:
“是啊三哥,这事和咱们没关系!”
赵三一听,转头就瞪着权哥,语气带着火:“咋没关系?这事儿不就是因为咱那矿引起来的吗?大权,这事儿可是因你而起,现在你怎么这么说?”
接着他话锋一转,对权哥说:“三哥没带多少兄弟,你带了俩兄弟,一会儿跟忠学三哥过去,帮着搭把手!毕竟是因为咱的事闹起来的,咱不去说不过去!”
赵三心里想:
“妈的大权,都是你惹的事儿,你他妈还给我下套,让我挨了俩大嘴巴子,现在说和你没关系?不能便宜了你,你也给我进去搅合去吧!”
权哥当场就懵了,心里暗骂:“你玩我呢?现在人家两伙要去拼命,你让我去?”
可嘴上又没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着,心里却把赵三骂了个遍。
权哥一想到杨忠学那瘸腿、张洪东那瞎眼,就知道这仗得有多猛——虽说他早年也是敢打敢拼的悍将,可真要对上这种结了死仇的狠角色,心里也发怵。
有人说他不能不去吗?可这事面上过不去啊!要是说不去,那就是摆明了“懒得管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传出去道上的人得笑话死他,哎呀,自己尿炕就得自己榻尿窝子,再说赵三还在旁边盯着,他压根没法推!
权哥心里暗骂:“赵三你这老狐狸,跟我玩阴的!”可嘴上还得装痛快:“行,忠学三哥,我跟你去看看!”
“走!”杨忠学一摆手,率先往楼下走。
权哥带着自己那俩兄弟也跟了上去——那俩兄弟也知道这是场恶仗,早把家伙事揣在了身上。
屋里的赵三还冲他们喊:“大权,加油!三哥在精神上支持你!欧耶!”
权哥听见这话,差点没气背过去,心里骂:“你他妈玩我呢!”可也没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杨忠学这边的兄弟早就把车开过来了——他们离太子河新区近,拐个弯就到。
太子河边上的河堤修得挺规整,三辆车“嘎吱”停下,俩面包加一辆轿车,正好能把人拉全。
这会儿都半夜十一点多了,起了风,河堤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只听见河水流淌哗啦啦的声音,给这黑夜更增添了一丝诡秘阴森。
杨忠学的兄弟下车后,赶紧问:“三哥,一会儿咋打?”
杨忠学眯着眼扫了圈地形:“咱人少,但咱不怂,他人多但都稀松叭嚓的,咱不怕他!张洪东肯定能叫不少人,咱得占个有利地形。把车停河边,咱下到河沿底下,那边有片小树林,咱就躲里头,他来了咱看准机会再往上冲,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