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茵大概扫了一眼,发现濮阳公主请的人还不少。
除了老牌的勋贵,新势力也有,清流同样不缺。
院子里人来人往,各自都有自己的圈子。
她垂下眼睑,做出一副静心听濮阳公主说话的模样,心中却想着。
濮阳公主没有同母所出的兄弟,这是打量着谁都不得罪。
就是不知道,她的皇弟们给不给她这个大姐姐面子了。
沈茹茵在屋里坐了一阵,濮阳公主处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她主动道:“难为福昌陪着我们坐了这么久,出去同他们一块儿玩吧。”
沈茹茵也不耐烦在这里听诸位夫人说家长里短,依言去了外头。
沈茹茵才出门,就看见了聚在一处的冯小姐几人。
沈茹茵走到近前,就被冯小姐拉着坐在了中间:“县主。”
好几双眼睛都期待的看着她:“您快给我们讲讲,您在大营中的事。”
沈茹茵知道,她们定然也动了心思,并没故意美化什么,而是将营中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来。
“营中竟然这么苦?”
“瞧你说的,营中若是不辛苦,岂不是人人都乐意去当兵了。”
“我还以为我在家中就已经足够勤勉了,如今听来,比县主还差了好多。”
“现在灰心也太早了吧,我们虽然在力气上比不过旁人,但在兵法上却未必比旁人差。”
“没错,县主不是说了吗,她营中从前最差的兵,如今也能和禁军中的好手过上几招,我们难道还比不过他们?”
一干武勋小姐你一句我一句,心里大都是有成算的。
冯小姐笑着问:“县主,您手底下可要女兵不要?”
“当然要,”沈茹茵看着她们陡然亮起来的眼神说,“只是现在还不成,这营中的人到底是禁军的,等今年禁军比试过后,在不在我手底下还不一定呢。”
“你们若是有心,可以先准备着,到时候我们聚在一处,也叫长辈们看看我们的本事。”
听到现在还不成时,冯小姐几人一下泄了气,等沈茹茵再说出后头几句,她们又高兴起来。
“县主放心,我在家练武,可是一日不曾断的。”
“我也是我也是,如今我都能拉开两石弓了!”
“真的假的,我练了这么久,也就勉强开一石弓而已。”
“虽然没有完全两石弓,不过能搭弓射箭,我爹说我多练一练,指不定比我两位兄长还要厉害。”
沈茹茵在边上听着,跟着夸,也在最后嘱咐:“切记不可冒进,否则伤了筋骨就不好了。”
“县主放心吧,我们有分寸。”
“就是就是,我爹看着呢,如今我爹都不怎么管我兄长他们了,一心盯着我。”
沈茹茵见她们高兴,自己也笑起来。
当下寻常女子拉弓射箭,多用三、四斗的弓,打猎时才可能用上五、六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