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站在门口,还没敲门,就转身看着满城的白。
绵密的雪色就这样铺在入目所及的所有东西上。
路旁的马车、层层叠叠的屋檐、台阶、甚至连对面屋檐下的铃铛上都飘满了雪色,天色雾蒙蒙的,现在也不早了。
她大冷天的跑着是不是有病呢。
这么大冷的天,梅长苏那个身子恐怕连屋子都出不了,所以才自己过来了。
想着那人惨白病态的脸色,伏月啧了一声。
伏月想着来都来了,把事说了再说吧。
她叩响了门。
下人听着有人敲门,连忙过来将门打开了。
“秦姑娘来了?”
伏月挎着门槛走了进去,也只有她来苏宅不走正门走这么偏僻的角门了。
守门的几个侍从都已经习惯了。
“这么大的雪,秦姑娘有事吗?”侍从问。
伏月顿了一下,站在连接院与院的走廊上。
她之前来的时候,也没问过。
伏月:“怎么了?是有点事儿。”
侍从说:“我家主人最近身体不太好,晏大夫吩咐了,谁来了……也不见的。”
伏月微微蹙眉:“病了?”
侍从点点头。
伏月站在廊中,一时不知道继续走还是怎么。
伏月收了伞,一旁的侍从立马接过。
她拍了拍身上的的雪花,掸了掸身上的雪。
伏月想了想,继续往里走,侍从也跟着上来,伏月说:“我去瞧瞧他吧。”
看来情况是比伏月想象的还要严重,原本不能出房间已经是伏月想着的极限了,现在晏大夫能说出这样的话。
恐怕人也都不止晕过去那么简单了。
伏月的步子快了一些。
夏江还在那不知道谋算什么呢,他这个时候晕……
实在是不利。
他们要抓卫峥,无疑就是想看靖王跳脚,再做一些对他自己夺嫡不利的事情。
比如劫狱什么的之类,再比如惹了皇帝生厌的事情。
甄平就坐在梅长苏屋子外间,梅长苏屋子的门窗紧紧关着。
甄平:“秦姑娘?”
伏月走到火炉旁边烤着自己,抬头看甄平:“你家先生病的很重?”
甄平不像黎刚,问什么说什么,也不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