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远远抱起来坐到腿上,小声问他,“远远,有没有饿?”
远远摇头,抱着我,眼睛认真的看着我,“妈妈有没有饿?”
不等我回答便紧跟着说:“妈妈晚上没吃多少饭。”
我嘴角扬起笑,“不饿,妈妈饱的。”
“真的吗?”小家伙不相信。
我低头亲了他一下,“真的。”
小家伙靠到我怀里,小声说:“那妈妈饿了跟远远说,我们去吃饭,吃了饭再来看成爷爷。”
“好。”
我们细细的说话,没注意到好多道视线都落在我们身上,又是打量又是探究,又是疑惑。
蔺寒深这次接电话接的有点久,好一会才回来。
我听见脚步声,朝他看过去,发现他脸色有些沉。
我心里一紧,等他走过来,我便问,“怎么了?”
蔺寒深看着我,眸光微动,有什么神色划过。
“没事。”他神色恢复,看向前方的手术室。
然后抬起手腕看时间,“今晚可能要等很久,你和远远先回去,我在这。”
远远看向我。
我想说,我留下来的,但接触到远远的视线,我点头,“好。”
蔺寒深说:“我刚给妈打了电话,司机会过来接你们,等会你们再下去。”
“嗯。”
我点头,忍不住看向手术室。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里面情况怎么样,完全没人知道。
差不多十几分钟,车子到了,蔺寒深送我们下楼。
我和远远上车,他便要关车门。
我看着他,“有结果了给我打个电话。”
“嗯。”他眸光深浓,是夜色关系吗?
车门关上,车子朝前驶去,蔺寒深在倒视镜里越来越远。
远远看着我,“妈妈。”
“嗯?”我低头。
远远看一眼外面,又看向我,“成爷爷会没事的。”
我扬唇,“嗯,会没事,成爷爷是好人。”
好人是有福报的。
当然,我知道,这是我的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