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川道和谷地是一种暗示
更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高度指引
上面的道观,直接绝尘
从山脚向上,脚同灌铅
但身上蓬松的羽毛
提着你,拧着你,一步一个台阶
在最险要处回望
山腰蚀人心骨的松涛
会逼出你心底的那点形而上
快到山顶时,楹联首先看见你
在山门前,一切心领神会
擂鼓台,陕南小武当
远道的人们,登临一次脱俗一次
道士们枯坐在一个制高点上
把风声、云雾和虫鸣读成经文
山民的低头耕种和编织
都是跟山顶道士同步的修行
偶一抬头张望,原来
自己就是遍地的无名草木
我们就地站立,如同神仙行走天宫
在金州广场
楼房向上围住了天空
灰尘和阴暗散落在角落和深巷
这是多少人的心灵腾挪出来的
空旷之地
又被多出数倍的人群所占据
我在那里大口呼吸
自由地伸展手臂
但又有莫名的忧虑布满面孔
一只灰白色的后现代主义鸽子
从空中慢慢地低旋下来
很久很久,它还在那里回转
它来来回回地飞在我空蒙的头顶
好像要停在我这棵
似是而非的桑树上
唱起民歌(外一首)
唱起民歌,唱起那
田地里的老黄牛
重轭之下,步态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