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分开,一个人走上前来,是卓北杭。
“这件事情与卓将军无关。”
卓北杭靠近玉海棠,说了两句话。
玉海棠面色霎时僵冷,回头再看蓝漓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人一样。
“将她丢到地牢去,任何人不得接近!”
玉海棠下完了命令,转身即走,也带走了那一群禁卫军。
蓝漓疯了一样的喊道:“把药还给我,还给我!”
她追了上去,想将药抢回来,却被两个禁卫军挡住推回内殿,脚下不稳,撞到一旁花几上的瓷瓶,额头磕到了地面,手也压在了碎片上。
玉海棠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看她,唇角的冷笑慢慢泛起,“你不想走?好,那就留在这里好了,你不是号称神医圣手吗?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人却救不了,你会不会生不如死?”
蓝漓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说什么……”
玉海棠却低低的笑了出来,那笑声森冷,声音如重锤,一下下砸到了蓝漓的心尖上。
她无力而挫败的坐在殿内,哐当一声,大门关上,她却直接瘫了过去。
外面看守的守卫瞧了一会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偏殿里,蓝漓摊了一阵子,外面毫无声息之后,却慢慢的爬了起来。
她也顾不得自己额头上的伤,顾不得手上的伤,连忙到了床榻边上,翻起那人额前的头发一看,激动的捂住嘴。
那即便是憔悴些也掩盖不了轩昂的眉眼,不是白月笙又是谁?
她忘了自己手上的痛,连忙给白月笙切了脉搏,认真的探查了好一阵子,又检查了身上别处并无伤口之后,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她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早就猜到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对你。”
她叹了一声,心中虽有愤恨,但因此时见到白月笙散去了不少。
她将自己手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看到一旁有些冷了的饭食,也吃了一些。
她得养好了精神,还有好些事情等着她。
她在偏殿待了两日,第三日凌晨的时候,她正趴在床榻前睡着,忽然感觉榻上的人似乎动弹了一下。
她几乎是受了惊一样的弹跳而起,手立即压上了白月笙的手腕。
那双修长雅致的大手,却慢慢翻过,将她的手握住:“心儿……”
蓝漓不敢相信他是真的醒了,愣了一下,直到床上的人费力的翻身要坐起,她才又惊又喜的捂住了嘴巴,眼泪控制不住流了出来,一下子用力将白月笙紧紧抱住。
“阿笙……阿笙……”她一遍遍的唤,似乎永远也喊不够一样,“我还以为我真的找不到你了,幸好,幸好……”
白月笙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发顶,“对不起。”如果不是他冒险入京,也不会让她这么担心受怕。
她在他怀中用力摇头,眼泪濡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也烫的他心头发疼。
他那后面的解释,既说不出口,也丝毫没有必要。
缱绻够了,他吻了吻她的额,“怎么来的?”
蓝漓笑着道,“想了些办法就进来了,你怎么就给他们试了药?”
“不确定三哥怎样,也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这才冒险入宫的,至于试药,是我要求的。”
蓝漓怔了一下。
可她很快便理解了白月笙话里的意思。
入宫是因为担心白月辰,试药,则是知道白月辰的毒是萧明秀下的,萧明秀觊觎王妃之位,对白月笙更是自小的情义,更何况,一开始萧明秀下毒这一手,就是为了得到某些利益,自然不能害死白家两兄弟,试药是权宜之计,解毒是迟早。
他如此爱护他三哥,竟是分毫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不在意她会不会担心他,还有孩子,小思儿才那么小。
蓝漓忽然心中极不是滋味。
猛然推开白月笙,蓝漓站了起来。
白月笙解释道:“战坤他们都在外面,我和三哥中毒不起,这宫内外和京中都乱了套,他们也好有些机会做些别的事情,毒是肯定能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