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离赵玉梳不算太远,他察觉到这边有异样,三步并两步凑到赵玉梳身边,当她的护卫。
“放肆,这可是朝华公主。”
萧裕冷起脸来是真的很吓人,一看就是在战场上刀刀现沾血的冷面罗剎,生人勿近,除了赵玉梳。
他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两个士兵迅速到那个人身后,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使他动弹不得。
那人吓得腿都软了,一边哭一边哭:“公主……公主殿下,是小人不识泰山,是小人有眼无珠……”
赵玉梳道:“你抬起头来,我且问你,这玄貘是谁吩咐准备的?”
“是……是……”
“不必害怕,说就是了,我父皇又不会派眼线盯着你,他只是皇帝,又不是神。”
“是陛下吩咐的,他说这玩意新奇,只有蜀地才有,所以弄来给贵妃娘娘解闷的,公主殿下饶命啊,我等都是奉命办事,并非故意为之啊。”
赵玉梳低声与身旁的萧裕说着:“父皇真是的,从京城灰溜溜地逃到这里,他竟然也不觉得狼狈,还有闲心讨陆朝云开心呢。”
然后又大声对那人解释道:“因京城状况突发,所以我们才来到此地,惊扰到了你们,待我到了行宫,禀明父皇,再将这小家伙放出去。”
……
是日傍晚,赵玉梳与萧裕抵达了行宫,他们没先去拜见赵寅,而是先去找了赵玉珠。
赵玉梳心中藏着目的,她总觉得与赵寅翻脸之日越来越近了,何况赵寅又不在京城,行宫里不讲那么多规矩,她自然选择更重要的人去探望。
赵玉梳确定了她姐姐也在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来这里时,她总是担心赵玉珠的安危,在京城准备出发的时候,她还特意吩咐士兵将偌大的皇宫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赵玉珠的身影,皇宫里若没有,那多半就是在这里。
那公公引他们去了赵玉珠的房间,赵玉梳却发现房间内空空如也,她急了,质问旁边的侍从:“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是五公主的房间吗?”
那人也害怕了,这的确是赵玉珠的房间没错,可这人去哪了,他也无从得知啊,他又不用日日贴身跟在赵玉珠身边。
正当他支支吾吾的时候,赵玉珠恰巧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小六!”赵玉珠走近来喊她。
那侍从见五公主回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颤巍巍说了句:“殿下,老奴告退。”就离开了。
赵玉梳看到了自己姐姐,第一秒是皱紧眉头,因为她发现自己姐姐身边还跟了一个人,李致。
李致见赵玉梳似乎不悦,明白了什么,拱手道:“臣怕公主一个人出去有危险,遂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