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韪的怒喝声响起。
贾诩停下脚步。
但对赵韪的怒喝,贾诩内心毫无波澜。
“休要在此故弄玄虚!
!”
赵韪向前探身,眼眸死死盯着贾诩,“如若是这样的话,那汝等就休要离开雒县了!
!”
“哈哈!
!”
在赵韪的怒视下,贾诩大笑着转过身,那双直插人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赵韪,这反倒叫赵韪生出不悦。
他很不喜这种眼神。
“看来将军所遇困境不小啊。”
在赵韪的注视下,贾诩说道:“说起来将军在益之举,绝非像世人所讲的那样,是蓄谋作乱,而属对蜀地的拨乱反正。”
“刘璋空为益州之主,但其威望与底蕴远不及其父,故而使东州兵这类豪强部曲,对蜀地多有劫掠豪夺之举,将军作为蜀人,每每得知此等消息是愤恨不已,故而多向刘璋规劝,以约束东州兵之劣行,但刘璋却对此不以为然,甚至还对将军生有不满。”
赵韪的表情变了。
而看到此幕,贾诩就愈发坚定所想。
其实在了解的内幕越多,益州今下的这场叛乱,实际上就是外来群体与本土群体的一场争斗,而在这场争斗下,刘璋作为益州之主,却是处在极其被动的境遇下,因为两方群体他都无法达到号令的地步。
而这一切的根,其实是刘焉造成的。
作为汉室宗亲的刘焉,在很早就有了想法,他看出汉室定有大乱,所以才在董扶等人的劝说下,积极谋划前去益州,在此之前,刘焉是想到交州避难的,也正因如此,使得汉室开了个很坏的头。
即州牧制重现。
该制正是刘焉积极促成的。
也是这样,遂有了益州牧刘焉,幽州牧刘虞,豫州牧黄琬,只是刘焉赶赴益州时,麾下追随者并不多,故而在初期时,刘焉面临的局势很凶险,而在益州排外的大势下,刘焉自然而然的就聚拢起一批外来群体,而这就是东州兵的前身。
这点跟曹操聚拢的青州兵很像。
他们与刘璋的关系,更像是个人依附,他们是因为刘璋这个人,所以才聚拢在一起的,继而跟益州的本土派相互争斗,也是如此,才使得刘焉在蜀地的影响力及掌控力不断增强,只可惜这一切吧,都随着刘焉的病逝而出现状况。
“只是天下熙熙皆因利来,天下攘攘皆因利往。”
见赵韪不言,贾诩继续道:“虽说将军在蜀地树起拨乱反正之势,以还蜀地朗朗乾坤,这前后是有不少人响应将军,但是他们真的就是真心实意响应吗?”
“不见得吧?”
“如果真的是,那为何直到现在,那些群体的主要部曲,一个个都在各地盘踞,甚至是借此机会大肆吞并土地?”
赵韪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就是他今下所遇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