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想吐又不敢,捂着嘴,胃部翻涌得厉害,生怕下场和草坪上化成水的女人一样。
而那个少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直将自己关在浴缸里。
那次的事给宫殿里的佣人敲了一记闷棍,只知道,不停被勒令换水。
最后,少年一把火烧了那间房子,幕后老板对此不置一词,像死了般沉默。
后来,那些曾经对他起了蠢蠢欲动心思的人,不是意外死亡,就是离奇消失。
地下城人命比草贱,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
唐柔又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在一块荒芜又昏暗的地方。
脚下的土壤泥泞斑驳,像下过雨的废土,不远处是灯光如昼的地下城。
依稀能听见喧嚣,看见落地玻璃窗后璀璨的水晶灯和那些西装革履手持香烟推杯换盏的上流人士。
那是权势者的天堂。
唐柔没有穿鞋,身上是柔软的乳白色裙装,她抬手摸了摸,好像是睡觉前海兔子找人给她换上的。
为什么她在梦里还穿着这身裙子?
余光看见漆黑的斜坡上跑下来一个小东西,通体发白,由远及近。
到了眼旁,才发现竟然是一只兔子。
一只长耳侏儒兔。
唐柔弯下腰,把兔子抱了起来,轻轻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软软的兔子,很干净,像被人精心照顾过,却很瘦,摸起来一把骨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疑惑地问。
梦境不合逻辑。
这里没有青草,怎么会有兔子呢?
“你的主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