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垂着眼睫,扯了一条毯子,细细地擦拭着身体上的水渍,等把身体擦干后,慢慢地依偎在她身旁。
他怎么会生她的气。
喜欢她都来不及。
唐柔将身上的毛毯拉开,裹住他冰凉的肩膀,两个人脑袋挨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其实月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人类世界的语言与他而言太过复杂,他能做的,只是感知唐柔的情绪。
唐柔的情绪很好,很平静。
对待他时总带着宠溺和纵容,这种甜美的感知让他忍不住多了一点小小的私心,不想让别人分割走她的注意力。
萤火虫应该飞舞在夏天的夜晚,而非玻璃瓶里。
他知道了。
月抬手,托着唐柔因为困倦而一晃一晃,昏昏欲睡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有她在就好了,别的他都不要。
然而他懂了,有人却不懂。
距离残破装甲车几公里外的街道上,原本人声鼎沸的酒吧现在显得有些清冷。
今晚那个应该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主唱不在,他消失了,没有请假,也没有打招呼。
酒吧的二楼,店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望向不远处站在落地窗旁身着神圣长袍的男人。
对方身上正散发出极其不悦的气息,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那他昨天去哪了?”牧师身旁的信徒像他的代言人,皱着眉问老板。
老板头皮发麻,哆哆嗦嗦地回答,“昨天不是被您的人带走了吗?”
男人皱眉,他身旁的信徒立即又问,“卡佩先生问的是他昨天从先生那里离开后,去哪儿了?”
酒吧老板脸色发白,急得发抖,“不知道呀,他昨天就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