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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离道:“好啊!”
江澄却道:“不好,听起来像金如蓝,蓝家的蓝。兰陵金氏和云梦江氏的后人,为什么要如蓝?”
魏无羡道:“蓝家也没什么不好啊。兰是花中君子,蓝家是人中君子。好字。”
江澄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魏无羡道:“是让我取不是让你取,你挑个什么劲儿。”
江厌离忙道:“好啦,你知道阿澄就是这个样子的嘛。让你取字这个建议还是他给我的呢。都不要闹了,我给你们带了汤,等一等。”
她进屋去拿罐子,魏无羡和江澄对视一眼。须臾,江厌离出来分给两人一人一只碗,又进屋去,拿出了第三只小碗,走到门外,对温宁道:“不好意思,只有小碗了。这个给你。”
温宁原本低头站着守门,见状,受宠若惊地又结巴起来了:“啊……还、还有我的份?”
江澄不满道:“怎么还有他的?”
江厌离道:“反正我带了那么多……见者有份。”
温宁讷讷地道:“谢谢江姑娘……谢谢。”
他捧着那只给他盛得满满的小碗,不好意思开口说,谢谢,但是,他吃不了。给他也是浪费。死人是不会吃东西的。
江厌离却注意到了他的为难,问了几句,站在门外和温宁聊起来了。魏无羡和江澄则站在院子里。
江澄举了举碗,道:“敬夷陵老祖。”
听到这个名号,魏无羡又想起了那条迎风招展、甚为霸气的长旗,满脑子都是“无上邪尊夷陵老祖”那八个金光璀璨的大字,道:“闭嘴!”
喝了一口,江澄道:“上次的伤怎么样。”
魏无羡道:“早好了。”
江澄道:“嗯。”顿了顿,又道:“几天好的?”
魏无羡道:“不到七天,我跟你说过的,有温情在,不在话下。不过,你他妈还真捅。”
江澄吃了一块藕,道:“是你先让他打碎我手臂的。你七天,我手臂吊了一个多月。”
魏无羡嘿然道:“不狠点怎么像?反正是左手,不妨碍你写字。伤筋动骨一百天,吊三个月也不嫌多。”
沉默一阵,门外隐隐传来温宁磕磕巴巴的答话。
江澄道:“你今后就这样了?有没有什么打算。”
魏无羡道:“暂时没有。那群人都不敢下山,我下山别人也不敢惹我。没有冲突就没有危险,只要我不主动惹事就行了。”
“不主动?”江澄冷笑道:“魏无羡,你信不信,就算你不招惹是非,是非也会招惹上你。要救一个人往往束手无策,可要害一个人,又何止有千百种法子。”
魏无羡埋头道:“一力降十会。任他千百种法子,敢到我面前耍,就统统碾碎。”
江澄淡淡地道:“你从来就不听我任何一点意见。该有一日你要知道,我说的才是对的。”
他一口气喝干剩下的汤,站起来,道:“威风。了不起。不愧是夷陵老祖。”
魏无羡吐出一块骨头,道:“你有完没完。”
临别之际,江澄道:“不要送了。被别人看到就糟了。”
魏无羡点了点头。他明白,江家姐弟此来不易。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那他们之前做出来给别人看的戏就全白费了。
他道:“我们先走。”
出了巷子,还是魏无羡行走在前,温宁默默尾随其后。
忽然,魏无羡回头道:“你还捧着那碗汤干什么?”
“啊?”温宁不舍道:“带回去……我喝不了,但是可以给别人喝……”
“……”魏无羡道:“随便你吧。端好别洒了。”
他回过头,心知,今后怕是又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以前熟悉的那些人了。
但是……他现在不也是正要去见熟悉的人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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