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骆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全部说出来之后,就立刻闭紧了嘴巴:他只说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多说,以免干扰上级的思路。
夏沫的脑子把这些信息综合到一起,闪电般地进行整合和碰撞,片刻之后,他就拿定了主意:“齐骆你抽几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手交给夏武……还有防渗膜的事,你安排人深挖一下。”
“是!”齐骆举手敬礼,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夏沫回头问表哥:“武哥,这次你带过来多少人,战斗力如何?有没有熟悉本地情况的?”
夏武在印尼的黑道上混迹这么久,原本的书生意气早已看不到了,现在的夏武,沉稳干练,让夏沫比较满意。
夏武立刻回答:“这次带来的都是核心成员,生瓜蛋子一个没要,所以人数不多,不到四十吧,但个顶个都是好手……本地人暂时没有,不过赞比亚官方语言是英语,那些人大多都能说几句的,日常交流应该没有问题。”
夏沫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后期你们还是要想办法在本地招揽一部分马仔,你们要在本地扎根,就不能全靠外地人。
“‘红枪’下一步的攻略重心会放在北边的刚果金……至于赞比亚这边,以后就要你来担起这个担子了。
“根据我的消息,基特韦的黑帮都是些小混混,像tokota
boys或者90
as,基本都是些青少年,很多都是学生,各帮派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夏武狞笑一声:“这些小崽子不学好,小小年纪就出来混社会,那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黑帮。”
确实,和在东南亚经历过血与火淬炼的黑帮相比,赞比亚的所谓黑帮更像是在过家家。就比如组织还算严密的tokota
boys,他们有明确的指挥官(小头目)和领导人(大boss),制定了还算严谨的规章制度,可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呢?
他们在夜间伏击和殴打当地的居民,抢走他们的财物;威胁市场收费人员,试图收取保护费;骚扰基特韦西部的卫生中心工作人员,要求对方提供避孕套……
你看看,这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嘛。就算不同帮派之间发生暴力冲突,也大多都是使用棍棒、石头和瓶子作为武器。
说白了,基特韦作为矿业城市,存在大量的失业青年(无业游民),他们缺乏合法的收入来源。
杰拉波帮派当初能够在铜带省横行霸道而不受惩罚,自然被这些人视为榜样。在这些价值观扭曲的青少年眼里,成为“umupondo”(暴徒)竟然算是一种正常的生存方式,他们称之为“hustling”(谋生)。
而赞比亚的警察部队更是极度腐败,执法效率低下,尤其是基层警力,月薪不足一百犹撒币,没人愿意为了这点钱跟别人拼命,所以犯罪分子也能够轻易地收买安保人员或是警察。
在“红盾”入驻以前,针对华资企业的暴力犯罪破案率仅为37%,追赃成功率不足15%。
而这次夏武和他的手下带来了什么?是突击步枪、冲锋枪,还有霰弹枪和军用手雷……这样强大的火力,放在赞比亚已经能通杀黑白双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