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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文拼命狂奔,不到十来分钟,便抵达一座新的小镇。
小镇名为任家镇。
陈子文摆脱追兵,松了一口气,盯着镇口石牌,莫名有几分眼熟,仿佛来过一般。
“好奇怪,这种熟悉的感觉……”陈子文喃喃自语,隐约抓住了什么,又无法记起。
不知不觉,陈子文来到街上,一路闲逛到一家怡红院前。
已近傍晚,怡红院早早开了门。
丝竹声伴着嬉笑,悦耳动听。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只因。”陈子文感叹,走了进去。
两炷香后,陈子文认真思考一些问题。
自己从何处来?
又往何处去?
眼前一切,让人好似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总觉得哪里不对。”
陈子文闭上眼。
这具身体很弱,陈子文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弱小,这种现象倒是与“魂穿”相符。
可是,若是魂穿,如何解释那些不时出现的熟悉感?
更奇怪的是,陈子文还有一种违和感。
仿佛有些事与物,不应该是这样。
一夜无眠。
次日。
陈子文做完早操,走出怡红院,只见一队人马,护送着一副巨大铜角金棺入镇而来。
“爹!”
一位员外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儿,迎向送棺队伍。
从一旁路人口中,陈子文得知这位员外姓任,铜角金棺之中,乃是这位任老爷的亲生父亲任老太爷。
不过更让陈子文留意的,是这队护送任老太爷归乡的领队——
那是一名道人,头发灰白,一脸正气,其眉毛格外引人注目,仿佛连成一线。
此道人身旁,还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徒弟,模样有几分猥琐。
“九叔,这次麻烦你了。”任老爷哭丧几声后,朝领队道人拱手道谢,又道,“宝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好,穴长三丈四,阔一丈三,正符合蜻蜓点水穴。”
领队道人点点头,朝一旁徒弟招了招手:“细龟,将神水取来。”
一旁徒弟很快取来一只瓷瓶。
道人接过,又将瓷瓶递于任老爷:“蜻蜓点水穴需用法葬,法葬即是竖着葬,正所谓‘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此神水你收下,它能让老太爷竖着。”
任老爷接过瓷瓶,连连道谢。
一行人并未久留,很快再次启程,往郊外方向去。
陈子文目送他们离开,眉头逐渐皱起,只觉得心中那股违和感越发强烈。
不对!
一定哪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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