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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娘又亲自下厨,赶在天黑前为朱浩做了一些带肉馅的烙饼,还给了儿子一些散碎银两和铜钱,让朱浩回去后可以打点一下关系,如果吃不饱还可以买零嘴
本来朱娘想叫于三和仲叔等人来家里,送儿子回兴王府,但朱浩以着急回去读书为由,自行离家。
朱浩想趁着天黑前王府仪卫司的人巡查东跨院时,找机会跟陆松接触一下。
在王府待了几天,他已经摸清楚王府中人的日常习惯。
王府仪卫司的侍卫全都是军户,其实也承担屯田之责,而田地都是兴王府租给他们种的,侍卫分两班,一班务农一班护卫,通常是下午换班,两天一次。
换班时,王府仪卫司典仗陆松会出现。
眼下朱浩猜到陆松很可能就是朝廷安插在兴王府的眼线,自己在兴王府的差事又陷入僵局,自然要充分利用这层关系。
朱浩刚从王府东南角门进入兴王府,距离东跨院尚有一段距离,就听到“砰砰砰”的闷响,还有个杀猪般的声音不断叫唤:“冤枉,冤枉啊”
这声音朱浩听了有些熟悉,不就是昨夜跟尖毛镢在墙根底下撒尿,商量怎么对付他的那个家伙?
等来到东跨院大门前,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非常热闹。
王府仪卫司来了十几个人,有三个工匠被人按在木凳上,正由王府仪卫司的侍卫执行杖刑,挨棍子的那个就是喊叫之人,朱浩有些面生。
另外两个挨打的朱浩却都认识,一个叫王五,一个叫老嘎。
王府仪卫司典仗陆松站在一旁,他是执行人,至于王府的一班工匠则站在靠墙根的位置,侯春和李顺用愤怒的目光打量陆松和一众王府仪卫司侍卫,尖毛镢倒是没受刑,现场没见到他的人。
“陆典仗,你这算什么意思?我的人说打就打?”侯春实在看不下去,直接上前找陆松质问。
陆松道:“乃是袁长史亲口吩咐下来的,你们东院中人手脚不干净,频频丢失物品,这次可是抓了现形另外过去半年进购木料的账目对不上这件事回头再查。”
陆松显然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他的话有两层意思,一个是这几个人手脚不干净,该打。
第二层就是警告侯春,你要是为他们说话,那回头查账出了问题,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侯春一听有些发怵,乖乖地退到一边,不再给几个手下说话。
朱浩本是局外人,环视一圈后,突然察觉不对劲的地方。
昨夜刚听到尖毛镢和那个杀猪叫的家伙商量怎么对付他,第二天此人就被检举手脚不干净还被拿脏,会不会是有人暗地里保护他?
朱浩不由想到昨夜那个躲在夹墙探听消息之人,再看陆松身形,嘿,说起来还真有几分相似。
里面执行杖刑的侍卫,打了二十棍子便撤了下来。
陆松带着人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朱浩,不由微微皱眉,明显不太想直面朱浩,招呼人手就要离开。
朱浩走过去笑着打招呼:“陆典仗,我是陆炳的朋友我叫朱浩,我祖父是锦衣卫的朱千户。”
陆松没想到朱浩跟他打招呼的方式如此“特别”,就在他想摆摆手把朱浩赶走时,朱浩突然凑近低声道:“我有涉及令郎安危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今晚方便吗?我等你!”
说完朱浩先一步跑开。
倒是把陆松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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