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相处?你别假惺惺了!”白云珠冷笑一声,向前走了几步,逼近白连珠,“你占了我的身份,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知道我这些天有多苦吗?那个老嬷嬷整天对我吹毛求疵,稍有不对就是一顿训斥。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白连珠看着白云珠那近乎癫狂的模样,心中既同情又无奈。她试图解释:“学规矩是为了你好,将来在各种场合中,得体的礼仪会让你更受尊重。这与我并无关系,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在府中过得好。”
“住口!”白云珠愤怒地打断白连珠的话,“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受这些苦?你就应该把这些年欠我的都还给我!”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花瓶瞬间破碎,碎片四溅。
玉桃见状,挡在白连珠身前,说道:“白小姐,请你不要太过分了!小姐这些年在府中也不容易,她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心思。你这般无理取闹,实在是不应该。”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白云珠怒视着玉桃,“不过是个贱婢,也敢在我面前说话?信不信我让母亲把你赶出府去!”
“母亲要我学规矩,我看更没规矩的是你们这对主仆!”
白云珠如一阵狂风般发了一通脾气后,带着满心的愤懑与不甘,甩袖离开了白连珠的院落。
“你们给我等着!”
她的身影在回廊间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白连珠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满眼哀伤,刚那场突如其来的指责与谩骂,让她疲惫不堪。
玉桃递上一杯茶,安慰道:“小姐,别跟她置气,她这是无理取闹。”
白连珠微微点头,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
没过多久,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柳迈着轻盈而急促的步伐,来到了白连珠的院落。
她神色端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进了屋子,翠柳微微福身,对白连珠说道:“二小姐,夫人有令,从明日起,您和丫鬟玉桃要一同跟着严嬷嬷学规矩。”
白连珠闻言,心中一紧,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翠柳,问道:“这是为何?我在府中向来守规矩,从未有过逾矩之举啊。”
翠柳微微皱眉,面露难色,但还是如实说道:“二小姐,实不相瞒,云珠小姐回去后,向夫人哭诉,说您对她不敬,还教唆下人对她无礼。夫人听了很是生气,所以才下了这个命令。”
白连珠心中一阵委屈,忙解释道:“事情并非如此。云珠今日突然前来,对我一顿责骂,还摔了东西,我一直都在忍让,怎么会对她不敬呢?”
翠柳轻叹一声,说道:“二小姐,我相信您说的话。可夫人现在一心向着云珠小姐,您也知道,云珠小姐刚认祖归宗,夫人难免会多宠她些。您就暂且顺着夫人的意思,跟着严嬷嬷学规矩,说不定过些日子,夫人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白连珠无奈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转头看向玉桃,玉桃娇弱说:“我没事,小姐。”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未完全亮起,白连珠和玉桃便早早起身,简单梳妆后,前往严嬷嬷所在的厅堂。
当她们来到厅堂时,严嬷嬷和白云珠早已等候在那里,她身着一袭深色长袍,面容冷峻,眼神犀利地扫过白连珠和玉桃,冷冷地说道:“既然来了,就开始吧。从今日起,你们要严格遵守规矩,若有半点差错,休怪我不留情面。”
白连珠和玉桃:“是,嬷嬷。”
教学开始后,白连珠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每一步落下都似精心丈量,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摇曳,仿佛春日里随风飘舞的花瓣,轻盈而美妙。
行礼之时,动作流畅自然,弯腰的角度精准无误,眼神中透着恰到好处的谦逊与温和,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让一旁的严嬷嬷也不禁微微点头,暗自赞许。
玉桃虽身为丫鬟,却也挑不出错,姿态端庄大方,举手投足间渐渐流露出一种别样的贵气,那是一种内在的沉稳与自信,仿佛她并非出身卑微的丫鬟,而是真正的名门贵女。
与她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白云珠。她在学习过程中状况连连,显得手忙脚乱。学习行走礼仪时,她的脚步总是显得沉重而笨拙,不是步伐过大,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就是节奏紊乱,显得毫无韵律。
严嬷嬷的眉头越皱越紧,一次次地纠正她的错误,可白云珠却始终难以达到要求。
坐姿方面,白云珠更是难以忍受规矩的束缚。
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左摇右晃,身体不自觉地放松,椅背成了她的依靠。
严嬷嬷见状,不得不一次次地提醒她要挺直腰背,保持端庄。可每次提醒后,白云珠也只能坚持一小会儿,便又恢复了原样。
当看到白连珠和玉桃都能出色地完成各项礼仪动作,得到严嬷嬷的认可和夸赞时,白云珠更加愤怒了,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