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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到来时,黑娃爹正在院里擦洗一块木牌。
上面是求村塾先生写的“天地君亲师”
五个大字。
“哟!
还拜师呢?”
跟着里正一起到来的老吴嬉皮笑脸用脚拨弄供果,“天幕上不是说先生都抠鼻屎自污么?”
黑娃爹猛地攥紧抹布:“天幕归天幕,那是后世……先生教娃认字,就是再生父母……”
说着突然抄起墙角的粪叉,“你再碰供品试试!”
里正吓得跳开三步:“疯了你!
为个穷酸先生……”
黑娃爹赤红着,拿着叉子不断向前,两人只得骂骂咧咧走了。
邻家媳妇扒着墙头小声说:“他叔,天幕放‘师生恋’时,俺家丫头笑滚地上了。
说宁可喜欢村口二傻子也不敢瞟先生一眼!”
黑娃爹重新摆正供品,嘟囔道:“本来就是这个理……先生是能随便惦记的?”
[也没办法,为了不丢,是要那个教师资格证啊,人家[泪奔。jpg]]
[丢工作事小,闹大了没人会帮老师说话的,脊梁骨能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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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长大以后:家人们谁懂啊,人无法共情小时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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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么会有人爱上老师啊?我虽然离校多年,但是偶遇任何一个熟悉的老师我都会能躲则躲特别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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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染红天际时,说书人拍惊堂木,
“今日不说师生恋,单表一段颜回敬师——”
底下顿时嘘声四起:“老掉牙!
不如讲天幕那个秃头先生!”
说书人胡子一翘:“愚昧!
师道尊严岂容戏谑?今日凡能背《师说》者,可得胡饼一张!”
人群悻悻散开,唯有个总角小儿举手:“小子会背!
‘古之学者必有师……’”
[我也是,以前觉得怕,现在觉得尴尬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