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转头看向还在用水的儿子王献之,
“当年你练‘大’字,我在下面加了点成‘太’,如今后人连‘点’都不会加了?”
王献之捏着笔的手紧了紧,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加上和父亲相同水平的“点”
的过程中耗费的时间和精力。
“父亲,或许后人有太多事要忙碌,无暇练字……”
“无暇?!”
王羲之突然提高声音,惊飞了他的爱鹅。
他忽然蹲下身,用手指在湿泥上写了个“静”
字,泥浆顺着指缝流下,却仍笔笔分明,
“你看这泥字,虽无纸笔,却有筋骨。
后人缺的不是工具,是……”
“是敬畏。”
王献之接话,看着父亲染泥的指尖,忽然想起天幕里“天生不会写”
的弹幕,忍不住苦笑,
“或许他们该学父亲‘临池学书,池水尽墨’。”
[我们长大就可以和小孩说我们是大人字了。
]
唐
颜真卿攥着新得来的后世书法作品集的拓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突然“砰”
地砸在石桌上,
“竖如铁柱,横如磐石,这才是楷书!
看看他们写的‘竖’,像风中芦苇,一吹就倒!”
旁边醉醺醺的张旭却眯眼笑了,手里的酒葫芦晃来晃去,
“清臣莫气,你看这‘连笔’,倒有几分我狂草的意思……”
颜真卿气急了瞪他一眼,
“你狂草虽狂,却‘笔笔有法’!
他们这是‘乱草’,连鬼都不认!”
[练正楷,再练行楷,最后你会发现,就算没练成,写出来的也不丑,而且改不掉连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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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