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史上敌对了千年的两个人,居然是好闺蜜,第一次感受到考古的意义。
]
“椒花颂声……”
一个平静却蕴含力量的女声响起。
班昭站在自家书阁的窗前,望着那句铭文,又看向那些为女性友谊正名的后世之语,感慨万千,
“青史之上,女子相知相惜,何曾逊于高山流水?”
[为什么只相信伯牙绝弦,不相信椒花颂声,到底要污蔑多少女人才罢休。
]
一座织锦作坊的后院,忙碌了一天的女工们难得片刻清闲,聚在一起。
头发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的老织娘,用缠着布条的手指用力抹了抹眼角,声音哽咽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听见没?姑娘们!
听见后世那些明白人咋说的没?”
“咱们女人,不是生来就得互相踩踏!
婉儿和公主,两个顶顶厉害的人物,都知道要互相扶着走!
咱们这些苦命人,更得抱成团!”
她猛地站起来,
“往后,谁家里男人不顶事,孩子病了,自己熬不下去了,别一个人死扛!
说出来!
咱们一人省一口,一人搭把手,总能熬过去!”
“学学人家太平公主,姐妹没了,也得给她讨个清白!
咱们的情分,也得自己护着!”
年轻的女孩们眼中亮起了光,彼此靠得更近了些,低低的应和声在夜风中传递,
“嗯!”
“婆婆说得对!”
“咱们互相帮衬!”
[绝不是普通的友情,更不是狭隘的爱情,是知己,是惺惺相惜,是两位伟大的女性之间的伟大情谊。
]
一对农家姐妹结束了一天的劳作,背着沉重的柴禾走在田埂上。
天幕的光芒洒在她们疲惫却年轻的脸上。
姐姐看着后世对婉儿和公主友情的赞叹,忽然停下脚步,解下腰间的旧荷包,从里面珍重地摸出两朵早已干枯的小野花。
她将其中一朵,轻轻别在妹妹有些散乱的鬓角。
“姐?”
妹妹有些惊讶。
姐姐望着妹妹被生活过早刻上痕迹的脸,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温柔,
“这是去年开春在坡上摘的,叫不上名儿……我就一直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