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这帮娃娃,活得忒他娘的……讲究!
不上个工,还得跟做贼似的?怕人说?”
他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带着一种过来人的“通透”
,
“想当年在沛县当亭长那会儿,嘿,想躺就躺!
谁敢放个屁?那会儿的日子,风是风,雨是雨,快活着哩!
你们啊——”
[我以为只是我妈这样。
]
[这确实窒息。
]
[我下班被车撞了,那几天瘸着不过能走,我妈就叫我回去上班。
。
。
]
[我们都没错,只要能开心,没有给这个社会带来麻烦是我们最大的贡献。
]
[我不愧疚,只是害怕。
]
[哈哈不知道吧这个世界早就疯了。
]
[破防,你说什么苦了这么久,一直没过上好日子,怎么会有人这么惨啊,原来是我啊。
]
晨光熹微。
米铺刚卸下门板,老掌柜张五福抄着手,眯眼瞧着天幕消失的方向,嗤笑一声,
“嘁!
不上工?说得轻巧!”
他下巴一抬,点着街对面蹲在墙角、捧着破碗等散工的力夫,
“瞧见没?那才是真格!
一天不扛包,婆娘娃儿就得饿肚子!
能囫囵个儿看见明天的日头,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扭头冲柜台后埋头噼啪拨算盘的儿子吼,
“麻利点!
今日粮价又涨了,算不清账,晌午别想吃饭!”
少年缩了缩脖子,手指冻得发红,算盘珠子拨得更急。
他瞄了眼灰蒙蒙的天,心中越发烦闷。
墙根下,几个歇脚的脚夫凑在一起,汗味混着劣质酒气。
王麻子灌了口酒,抹着嘴,嗓门老大,
“嘿!
你们瞅见那句没?‘以为只是我妈这样’!